日見著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也算開了眼界。”段雲蘇正想收回視線,卻看見溫媛媛站了起來,與身旁的夫人交談著。
溫媛媛居然也在?段雲蘇環顧一週,不出意外地看見了趙賀祁,正與袁楚商坐在一道;“父親,為何沒瞧見溫大人?”
溫媛媛的父親溫宏她只見過一次,當初還在王府上,溫宏為了給溫媛媛撐腰,強行闖進府來。今日盛宴溫宏居然沒到場,真是耐人尋味了。
安親王撫摸著白瓷酒杯也不多說,只是輕輕的一聲哼,朝著門口一抬下巴:“今日都要小心行事,別被這和樂的表像騙過了眼。成王也出來了,定有打算。”
朝臣陸續到齊,交談正歡之際,殿門外一聲通傳,只見趙桓沂腳蹬龍靴,身穿龍袍,面容冷峻,步履沉重有力,闊步走了進來。眾臣跪地相迎,趙桓沂落於首座,揮袖請起。
“凱威將軍,可還記得朕?”趙桓沂直接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凱威將軍拱手行禮:“臣雖十年未歸京城,但也記得皇上當年英姿。”
“哈哈,好。凱威將軍路途辛苦,朕先敬你一杯。”趙桓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了凱威將軍下首的其他將士,說道:“眾將士守衛我熙國邊疆,功不可沒,劉公公,將朕的賞賜全都送去各將軍府上,不得怠慢。”
“是,皇上。”劉公公聽令,讓身邊的小太監先下去擬辦。
趙桓沂看著沉默不言的凱威將軍,心中念頭一起,道:“聽聞將軍早年逝妻,只有一兒,今日座上各府妙齡女子,可有看得上眼的?”
那些個小姐一聽,頓時緊張地低垂下了頭。怎麼回事,爹孃明明說是皇上要選後,自己才迫不及待地精心打扮只為討皇上青眼。怎麼突然間變成給這個老男人賜婚了!嫁個他,不是要日日守著空房黯然垂淚?還有那長相、那眼神多滲人,她才不要!
“回皇上,臣一生征戰在外,還是莫要耽誤了人家姑娘,臣已有子嗣,就不強求了。”凱威將軍留意到場上女子反應,淡淡地開口。
趙桓沂原本也不過是這麼一問,見他沒興趣自己也懶得撮合。正巧此時司酒的女官將酒捧上,便說道:“將軍不妨嚐嚐,這是今年進貢的烈酒。各位將士都是豪爽之人,方才那清淡酒水你們吃得不慣,今日就來痛飲一番!”
劉公公一見忙向前伺候,給皇上倒了杯酒,又遣女官送去各位大人席上。那酒一開啟,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光聞聞就知道是佳品。
段雲蘇前邊擺上了酒,身後宮女上來伺候倒了酒水又退下。透明的酒在瓷白的酒杯上並不出奇,但濃郁的酒香很是誘人。段雲蘇輕託酒杯,放在鼻尖輕嗅。
就這麼的一下,段雲蘇眼中寒光一現,忙出言攔住安親王就要進口的酒水,壓低聲嗓道:“父親,別喝!”
安親王的動作一頓,看著在場之人,漫不經心地將酒水輕嗅一下又放回桌上。
官員們喝得痛快,他們兩人光坐著實在是有些招眼。袁楚商探究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朝著他們一舉酒杯,道:“你們兩人?為何不喝?”
“父親正調理著身子,不宜沾酒。”段雲蘇解釋道。
只是袁楚商此人怎麼會是這麼好打發的,他眼睛微眯,兩人越不願喝,他就越是想讓這酒水下了他的肚:“皇上的賞賜你們不喝,是不給皇上臉面。”
給個狗屁的臉面!段雲蘇心底暗罵,喝不喝關你袁楚商什麼事兒。她見不少的人都看向了這邊,連趙桓沂都瞥了兩眼,臉色一沉。
安親王看看段雲蘇,輕笑一聲:“袁公子,這般年輕就不饒人的性子,可不好。”說罷直接將酒水一飲而盡。
段雲蘇心中一緊,來不及說話,那袁楚商又將矛頭對向了她,嗤聲笑著:“段雲蘇你為何不喝,別同本公子說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