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知到,自己和她,亦或是與葉公子之間,終究存著一道自己永遠也無法跨越過去的鴻溝。
她們,永遠是在自己之上的主子,而自己,永遠是在她們之下的奴。
想到自己此生侍候主子,也得侍候主子身邊的男子,他心裡就泛起了一股不甘,雖只一點點,卻不容他忽視。
他有些慌亂,不知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他甚至害怕,這份不甘,以後會害了主子,也害了自己。
而葉逸辰坐到了桌邊,隨手拿過茶壺,斟起了茶,安靜的屋內響起“咕嚕咕嚕”的水流聲,一股難言的怪異氣氛在屋內散開,婁瑞兒的心裡已有些緊張。
葉逸辰斟好茶,便放下了茶壺,看到桌上兩杯斟好茶的茶盞的時候,他愣了愣,似乎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斟兩杯茶,良久,他才抬眸看向站在一邊神色有些緊張的婁瑞兒,招呼道:“你也過來坐吧。”
婁瑞兒被驚到了,抬眸,想確認這位葉公子是不是真的在與自己說話,結果,見他果然在看自己,婁瑞兒立馬惶恐地低了頭,拒絕道:“葉公子的好意奴心領了,只是,奴不配與您同座的。”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葉公子對他有敵意,似乎,也不算敵意,而是一種排斥。
對!就是排斥!只是,他為何對自己產生排斥?難道,他已看出自己對主子有意?
想到此,婁瑞兒的面色更白了幾分,他不是怕這位葉公子知道自己對主子有意後耍手段對付自己,而是怕,這位葉公子會在主子耳邊吹枕邊風,讓主子將自己棄了。
若追隨主子這份最卑微的心願,上天都無法滿足自己,那自己以後,還有何活著的意義?
“既然你認清了自己的身份,那本公子告訴你,你說的不配,在本公子這裡,不算數。所以,過來坐吧!”
葉逸辰恢復了高傲的大家公子模樣,一雙眸子冷冷地看著婁瑞兒,語氣涼涼道,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婁瑞兒心裡認知到眼前的男子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男子,心裡更是一陣涼意,只好應了一聲,“是,葉公子。”便走上前去,僵硬地坐到了他的對面。
自己現在必須順著眼前男子的意,絕不能惹他不快。因為,自己真的怕,怕有朝一日,他看自己不順眼,就讓主子棄了自己。
即使還沒有發生,他已經預見,若真的到了那時,自己一定會絕望。
葉逸辰拿起茶盞悠閒地呷了口茶,才看向對面不動的婁瑞兒,問道:“本公子斟的茶不好喝嗎?”
真不明白,這個小廝面對自己的時候幹嘛那麼緊張惶恐?!自己又不會吃了他!
“公子泡的茶自然好喝。”
婁瑞兒連忙笑著應承道,只是笑意有些僵硬。
他心裡直犯嘀咕,這葉公子到底想做什麼?
“那你為何不喝?”
葉逸辰毫不留情地質問道,面上已有些不悅。
他若不想笑,就不要笑!幹嘛硬擠出笑來,難看死了!好像是自己在逼他一樣!
“我這就喝。”
婁瑞兒連忙端起茶盞,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怕自己喝得太魯莽,眼前的男子又要說自己怠慢了他親手斟的茶。
見婁瑞兒將茶盞放下,葉逸辰想繼續與他說話,才發現自己還未知曉他的名字,當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名喚瑞兒。”
得知婁瑞兒的名字,葉逸辰便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繼續道:“瑞兒,你也知道,本公子已經成了殿下的人,以後自然要嫁她的。嫁她以後,本公子定會跟她身邊的人接觸,所以,本公子想提前對她身邊的人做個瞭解,其中,自然就包括你。瑞兒,本公子的話,你可懂?”
葉逸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