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林樂問他在哪裡,親自去尋,那人只道:“沒事,馬上到了。”
五分鐘左右,林樂的電話又響,電話打進來說已經到了。
江南快速跑出去,眼前只有男子融在燈火霓虹裡的側臉,溫柔懶散,毫不設防。那樣突如其來的爍爍豔光,江南一時間像抵擋不住,忍不住瞠目結舌。
“薄南風?”
薄南風側臉看過來,漆黑眼睛裡映著色彩斑斕的光暈,慢慢微笑,嘴角鉤起來。
“你怎麼走得那麼快?不等等我。”他說得像有一絲委屈,眼梢彎起,笑意如水,流動間燦然有光。
又是這樣從善如流的孩子氣,江南發現她實在沒有辦法,微不可尋的呻吟一聲。
感嘆:“怎麼是你?”
薄南風嘆息:“怎麼不能是我,要不是我你電話還能找回來麼,怎麼那麼粗心。”說話的時候用手撫上她的臉,下手不重,略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傷到了?怎麼不去處理一下傷口。”
江南愣住,薄南風指腹微涼,碰觸到她的面板時就像上等的玉石貼上面,“啪”一聲響,全身的細胞都炸開了。江南如同觸電,下意識後退,含糊應:“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退得匆忙,有失風度。江南一張臉燒起來,好算燈光迷絢,看不清楚。
薄南風指掌落空,又伸過來拉她。
“去醫院。”
這時林樂正拿著包衝出來,看到這樣親暱的一幕,驚怔一秒,哇哇亂叫:“江南,這是誰呀?你們認識?”溫柔美好的景緻,難得一見的漂亮畫面。林樂奇形怪狀的男人見多了,忽然看到一個人面桃花的,覺得是種巨大的衝擊。腦子裡一連幾個問題滑閃過,這個如沐春風的男人和江南什麼關係?一般的男女朋友不該這麼親密的吧?
江南一句話回答她所有疑問:“薄南風,我上一個案子的當事人。”
薄南風禮貌風範的和林樂打招呼,舉起江南的手機晃了晃,話語簡潔:“來還她的。”塞到江南手裡,接著催促:“去醫院。”
這孩子怎麼這樣固執,江南婉拒:“真不用,我跟朋友還有事,一會兒一起過去,不用麻煩你了。”
女人不都最重視那張麵皮麼,看她的樣子倒不甚在乎。她既然這樣說了,薄南風只有退場。
“別掉以輕心,真能毀容。”他威脅恐嚇她,笑笑:“我號碼存裡面了,給我打電話。”
江南再忙打一通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可她找不出給他打電話的理由。她沒有案後還和當事人聯絡的習慣,除了再有官司也沒哪個當事人會再主動聯絡她。所以當薄南風被無罪釋放那一刻起,她跟眼前這個人就沒有什麼瓜葛了。
薄南風說起話來漫不經心的,又像毋庸質疑的霸道。江南潛意識裡覺得他是個大男孩兒,而事實上薄南風是個有模有樣的男人,當理想遇到現實出現偏差的時候,江南再看眼前的男人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攥緊手機,攏了攏秀麗的眉毛。
“打電話幹嘛?”
薄南風怕她忘記了,想要再叮囑一句,對上她莫名其妙的眼神,薄南風心中一時不平,當著林樂面不好彈她的腦袋,手已經抬起來,就只搭在她的肩膀上:“傻了吧,傻了吧,法庭上不是挺機靈的,這會兒腦子怎麼像不轉悠。去過醫院跟我說一聲。”
江南張圓眼睛瞪他,沒等說話,林樂樹在一旁“撲哧”笑了,不瞭解江南的人是不知道,她工作和生活中完全是兩個樣子,生活中的江南可以永遠不在狀態。
見到養眼的帥哥,林樂的興致很高,八卦說:“你在法庭上看不出來,工作上的江南和生活中的江南完全是兩個人,兩個絕對的對立面。”
江南伸手扯她的胳膊,擰疼她。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