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眼淚:“你恐怕什麼……”
白鬱搖頭,將哭唧唧的小系統抱進懷裡,岔開話題:“現在幾點,我們到那裡了?”
66:“下午兩點,到伊爾利亞和比里斯之間了,馬上將到達一座農場。”
白鬱高聲:“車伕,掉頭。”
車伕是公爵府親衛之一,正駕車往農場駛去,他沒想到醫生醒的如此快,聞言一愣:“什麼?”
一記凌厲的手刀劈下,板車一個急剎,車伕嘭地撞在了車架上。
白鬱收回手,將他放在草料之中,扒下衣服和親衛憑證,他掉轉車頭,將速度提到最大。
現在趕回伊爾利亞,恐怕已經是深夜了。
深夜,大公府。
批改完最後一份文書,伊繆爾揉了揉額頭。
管家侍奉在一旁,兩個男僕相繼出事,大公連個近身伺候的人都沒有,只能他拖著一把老骨頭先頂上。
他將批改後的文書拿走放好,熄滅了桌上的閱讀燈,輕聲訊問:“大公,馬上又是您一月一度的祭奠日了,您還要前往鄉下小住嗎?”
伊繆爾大公每月都會出遠門,誰也不帶,在母親的住所裡小住幾日,這是公爵府的慣例。
伊繆爾咬了咬下唇,點頭:“天亮我就出發,和往常一樣,你們不必跟著了。”
所謂祭奠母親,只是一個幌子,只有伊繆爾本人知道,他快到異變期了。
在
異變期,他會變成孱弱無力的小貓,渾身痠痛,難以動彈,那是大公最為脆弱,也最為秘密,不能為人所知的時機。()
就連老管家也不能知曉這個秘密,否則奴隸後代的身份敗露,伊繆爾不想知道後果。
?想看我算什麼小餅乾寫的《虐主文的npc消極怠工了[快穿]》 要哄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老管家附身稱是,恭敬退下了。
伊繆爾頷首,起身出門,刻意撞見幾個僕人,裝作離去的假象,隨後,他回到的屋中,將身上的衣服好好壓在了櫃子底部。
大公衣服不少,多了一件沒穿走,不會有人發現。
接著,他感受到身體中熟悉的脹痛,隨後,視線逐漸變矮,肌肉顫抖著抽搐,無法控制的變化發生……
他落到了地上,變成了一隻小貓。
和在白鬱家裡上躥下跳的囂張模樣不同,伊繆爾不敢讓人發現,他謹慎地隱藏著自己的存在,跳上了窗臺,趁著深夜所有人都在休息,獨自來到了花園。
他繞過養著天鵝的人工湖,在草坪中,找到了一處僅容小貓透過的洞口。
如果白鬱在這裡,就會發現這是他曾去過的地下禁地。
那是每個異變期,伊繆爾住的地方。
他對外宣稱公爵離開了,不能出現在府內,而小貓也不能在這幾天出現,否則有心人一對比,貓和公爵總是隻有一個出現,就能發現端倪。
而伊繆爾也沒法去街上,伊爾利亞並不安全,流浪小貓不過是隨手可以虐殺的玩物,以他的體魄去流浪,很危險。
伊繆爾也無法求助任何人,為了不被察覺出生,沒有任何人知道公爵的身份,哪怕是最信任的下屬,也可能在得知秘密後反手一刀,讓公爵死無葬身之地。
他必須找一個安全又隱秘的地方,度過這痛苦的數天時間。
這個地方,就是公爵府的地下空間,他幼年長大的,暗無天日的牢籠。
這裡廢棄已久,又是禁地,不會有人過來,地下足夠深,足夠隔音,即使異變期痛苦承受不住發出慘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承載他幼年噩夢的地方,又成為了他如今唯一的避難所,要他在最痛苦的時候主動爬進來,何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