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幫最危險的人物,是你們所見過的最
強暴的人物。其實我們非常溫良,的確,不能再溫良了,一貫克盡職守。我
們不願比自由黨政府逼迫我們的往前多走一寸,因為我們不想浪費我們的精
力。我們不願也從來沒有越雷池一步。我們去參加補缺選舉,以反對政府。
那肯定並不很出格,也談不上什麼暴力。我們在群眾大會上提出的抗議頗為
引人矚目,但是並沒有構成生命危險,除了我們自己的生命以外。正如我所
說,這些抗議並沒有給我們的內閣大臣帶來肉體危險,雖說令人們產生了很
深刻的印象。大臣們簡直怕得要命。他們躲在上了鎖的大門裡面,不讓我們
看見。現在他們行蹤詭秘。他們甚至不敢冒險在火車上遇見婦女。你們看過
今天的《每日新聞》關於勞合·喬治①先生的報道沒有?他不僅不願會見婦女,
甚至躲開她們。如果他是俄國沙皇,處在他的臣民中間,那倒並不奇怪。現
在他怕什麼呢?為什麼不相信人民?近來他們確實無疑地害怕婦女——你們
還說婦女使用戰鬥性的方法不會成功哩。布丁好壞,嘗後方知,這方面我有
經驗:他們害怕一個女權主義者勝過害怕
5000個男子。
所以我們要在下議院有代表。這有什麼不對呢?男子一向有代表,我從
來沒聽說過男代表被捕的事,但是我們會被捕。我真納悶,你們怎麼沒有看
到:不是我們使用暴力,而是別人對我們使用暴力。我們沒有讓阿斯奎思②
坐過一天牢,是他透過代理人攻擊和監禁我們。我們對引起這一切麻煩感到
十分遺憾;我們寧願停止使用戰鬥的方法,如果我們有選舉權的話,是會停
止使用的。瞧,事情多麼簡單。難道你們就不明白政府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
腳?對此我們沒有責任,他們應負責任。不要對他們浪費你們的憐憫吧,我
的朋友們。全是他們自己的錯。如果他們給了我們選舉權,他們就不會從我
們這裡再有麻煩了。
但是,他們已經透過了另一項法案——公共集會法案。他們匆匆忙忙將
這項由非內閣閣員的下院議員提出的法案——名副其實的強制法案——付諸
實施,而且由於急於結束我們的行動(他們本可以以給我們選舉權這一更好
的方式來做到這一點的),他們將這個國家的公共集會權變成了徒有其名的
可笑點綴。但是,這項法案將無法阻止婦女要求選舉權。我們既非精神萎靡,
也不缺乏勇氣,一個月的監禁豈能嚇退我們,讓我們放棄對正義的要求!
人們在監獄裡有大量的時間進行沉思冥想。我常看報紙,然後思考我們
所看到的一切,於是我注意到這樣一件事:眼看著世界在不停地前進,情況
在迅速地發生變化,實在令人驚訝不已。我注意到,在我們被監禁的兩個月
②莎士比亞:《亨利六世》。
①自由黨首領,貿易和財政大臣,後任英國首相(
1916—1922)。
② 1908~1916年英國首相。
裡,飛機已經從理論上的、尚在未定之中的東西變成完全實際可行的東西,
我們將會像使用汽車一樣使用飛機,甚至更普遍。這意味著,未來的世界將
與今日的世界大不相同,而首先意味著,我們自己國家的情況就要發生變化
了。這就是說,我們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