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思起白向天先前欲將白玉霜許配與他之言,嗅著床上泛著的白玉霜身上那種淡淡的處子幽香,不覺心中一蕩。他脫靴上了那張大床,盤膝坐好,依白玉霜之言調息打坐。卻聞得白玉霜低聲道:“凝神聚氣,氣運丹田。”楊飛雖聽過丹田二字,卻哪知在何處,只得又瞧向白玉霜。
白玉霜笑道:“丹田在臍下三分處。”
楊飛忍不住又問道:“那怎麼氣運丹田?”心想連氣都沒有,怎麼運。
白玉霜道:“你便想著體內有一股氣流向丹田便成。”
楊飛這才靜下神來,他平日最好胡思亂想,倒也不難幻想丹田之內有股氣息正在緩緩流動。
白玉霜方才吁了口氣,她以前從未教過別人練功,沒想竟是如此麻煩,她耐心頗好,楊飛有何不懂之處,便一一解答,待得楊飛學會打坐,已是三更時分。
楊飛學會如何打坐後,便將那穴點陣圖和紫氣神功秘笈開啟放在床頭對著修習紫氣神功的第一層,照著上面的法門修習了三遍,睜眼之時天色已是大亮,白玉霜早耐不住睡意伏在床頭沉沉睡去,不覺大是吃驚。
他一夜未眠,仍精神奕奕,不覺有絲毫倦意,心中大喜,只道自己練功果有成效,將紫氣神功和那穴點陣圖羊皮紙貼身藏好,本欲離去,但想若白玉霜這麼睡著若是病了可真是對不住她,只得將她輕輕抱到床上,用錦被蓋好,這才離去。
匆匆回到房中,付峻剛剛起床,斜眼瞄著他,滿臉壞笑道:“飛揚,昨晚又去哪快活了?竟然又一夜不歸,是不是又去會心上人了,這種好事怎麼不叫我?”
楊飛怎敢說在白玉霜房中呆了一宿,佯作苦笑道:“你昨晚發那麼大脾氣,誰敢叫你?”
付峻賠笑道:“昨晚真是對不住,不過我沒發你的脾氣,你別放在心上啊,對了,再過半個時辰,大家便要起程了,你收拾好了行李沒,要不要我幫忙。”
楊飛連說不用,其實他哪有什麼行李,只不過兩套換洗衣物而已。
付峻又道:“剛才小何送了套衣服來,你試試合不合身。”
楊飛早就看到桌上的那套新衣,心中還道是付峻的,卻未想是給自己的,他自幼貧苦,一年到頭難得買套新衣,高高興興的換了,乃是一套白中帶黑的勁裝,穿著剛好合身,顯是量身定作,頗有些江湖中人的味道。
付峻道:“這種衣服你應該見過,咱們鏢局行走江湖都是這般樣式。”
楊飛點點頭,自床頭取出飛雲劍,拿在手中耍了兩招,倒也真似劍客派頭。
付峻大奇道:“你這劍不錯,哪來的?”
楊飛得意的道:“我心上人送的。”
付峻失聲道:“她送你的。”旋即拍拍他的肩頭嘿嘿笑道:“飛揚,江湖第一美人都被你騙上手了,怎不教表哥兩招溝女絕學?”
楊飛笑道:“瞧你說的,我跟她八字還沒一撇呢,還要我教你,你有了玉霜姐還不夠?”
付峻道:“她把隨身寶劍都送你了,還說八字沒一撇,好了,好了,時侯不早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先去弄早點,你好好待著,讓我把你侍侯得舒舒服服的再起程。”言罷,滿臉笑容的走了出去,還真看不出昨晚他鬧過脾氣。
楊飛將衣物包了一個包袱,將飛雲劍用布包好穿過包袱縛在背上,若非細看,還當真看不出那是柄劍。
吃過付峻拿來的早點,楊飛急急來到練武場,白向天,付無忌及一干準備押鏢的師兄弟早已在那裡,旁邊停了兩輛騾拉鏢車,上面放著六個大木箱,頗是沉重,想必便是這次押的鏢,卻不知裡面放著什麼寶貝。
白向天向留在鏢局的幾個師叔交代了一些事,然後喝了杯送行酒,說了些順利歸來之言,便一身大喝,宣佈出發,頗有些起兵出征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