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雅的寶劍,淡然看著李夢柔。
李夢柔厲喝道:“你是何人?”
那老者道:“老朽劉純陽。”他此話說得不疾不徐,聲音雖然不大,傳入李夢柔耳中,卻如洪鐘齊鳴,震耳欲聾,顯然內功精湛之極。
李夢柔冷哼道:“你便是華山派掌門‘無影劍’劉純陽?我南海幻劍派與華山派素無怨仇,劉掌門為何阻擾晚輩行事?”劉純陽到底是一代宗師,她雖武功了得,亦有所忌憚,言語之間尚算客氣。
孫姨將猶自昏迷不醒的梅雲清交到一名同伴手中,向劉純陽深深行了一禮,恭聲道:“晚輩見過劉老前輩。”她年歲已是不小,卻仍較劉純陽低了一輩,當年她初出江湖之時,劉純陽成名已久,還曾得他提攜之情,故此稱他劉老前輩,而不叫劉掌門。
劉純陽微笑道:“小芙,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孫姨徐娘半老,已有一把年紀,聞得劉純陽叫她小名,老臉一紅,方道:“多謝劉老前輩救命之恩,他日華山派若有差遣,梅花山莊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純陽淡然道:“華山派與梅花山莊同屬名門正派,相距又近,自當同氣連枝,互為援手。”他此話表面是說給孫姨聽,內裡卻是答覆李夢柔方才之言。
“既是如此。”李夢柔七色劍七彩光華大作:“多管閒事的老匹夫,受死吧。”她自說話時開始出招,此話說完,已然劃破十丈虛空,刺中劉純陽胸口,芳心正自大喜,手中一輕,七色劍卻刺了一個空,劉純陽此身法同她那分光掠影有異曲同工之妙。
劉純陽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李夢柔身後響起:“小姑娘年紀輕輕,火氣倒蠻大。”
李夢柔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七色劍回手向後攻去。
“鐺”劉純陽終於再度出劍,卻是一現即沒,宛若從未出手一般。
李夢柔柳眉微蹙,嬌叱道:“老傢伙,你就這麼喜歡裝神弄鬼麼?”
劉純陽涵養功夫倒好,他堂堂一派掌門,被李夢柔老匹夫前,老傢伙後,猶自不慍不火,滿臉笑意道:“老朽劍法太差,自然只能裝神弄鬼,唬唬壞人了。”
李夢柔未想堂堂華山掌門竟是這麼一個憊懶之人,芳心不覺啞然失笑,一聲嬌喝,七色劍挽起一朵朵劍花,卻是江湖上極為常見的“靈蛇吐信”,只是一條蛇有七個頭,瞧來自然顯得極為怪異。
劉純陽老眼爆起兩點精芒,只聞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他手持著一柄古劍在那七道光華中似雨中飄萍左格右擋,全然不復無影之名。
李夢柔忽爾一聲嬌笑,遠遠退去,七色劍還劍入鞘,方道:“老傢伙,本姑娘打不你,你也別想贏我,來日咱們再戰,後會有期。”言罷,身形一晃,已至百丈之外,眨眼之間,已然不見。
孫姨道:“劉老前輩為何不留下那妖女?若讓她這麼逃去,實在是個禍害?”
劉純陽苦笑道:“那妖女年紀雖輕,武功之高,老朽生平僅見,再打下去,說不得這條老命會送在她手上。”望了猶自昏迷不醒的梅雲清一眼,皺眉道:“梅莊主傷得不輕,老朽身上尚帶得一瓶三清丹,治療內傷頗有靈效,小芙拿去與梅莊主服用,或許有效。”言罷,手中似變魔術般多了一個黑色瓷瓶,緩緩向孫姨飛來。
三清丹是華山派療傷靈藥,江湖聞名,尋常武林中人千金難求,孫姨聞言大喜,接過那瓷瓶,對劉純陽喚她小名也不那般在意了,連忙倒出一顆與梅雲清服下,這才向劉純陽道謝道:“多謝劉老前輩,卻不知您老怎知梅花山莊會有此劫?”
劉純陽道:“還不是我那小徒弟吳雲鶴,活象死了八十老母般回到華山,問起他來方知南海幻劍派派出這麼一個年輕高手前來中原,老朽見獵心喜,想見識一下名聞天下的七色劍,只好拉下老臉下山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