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隻大手擲去,只盼能阻他一阻,同時身形向後暴退。
那刀柄襲至離那隻大手三寸之處,似遇到極大阻力,彈飛開去,而那隻大手如影隨形,在聶大有後心輕輕推了一把,這一把輕輕柔柔,毫無力道,對聶大有絲毫無損,可聶大有身形稍微滯了這麼一下,那些碎片便不分先後,無一落空,全數打在聶大有身上。
聶大有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呼,身上現出無數窟窿,血水不斷自他身上流出,和著雨水,眨眼之間,地上已殷紅一片。
“大寨主!”聶大有手下那幫兄弟聞得慘叫之聲,回過頭來,見得此景,驚撥出聲,聶大有如何遇襲,他們竟然沒一個看見,只看到空中的那隻大手,好似地府的招魂鬼手,無根無枝的懸在空中,怪異之極。
空中傳來一陣狂笑之聲,白向天的身形緩緩現出,雨勢雖是不小,雨點落至他身畔三寸之處立時滑了開去,淋了半天雨,他身上衣衫竟然無一處被雨水濺溼,光是這一手精湛內功,便可讓天下人汗顏。
那些人見了白向天,好似見了鬼一般,再次駭退三丈,無人敢上前一戰,將聶大有救出,如此神出鬼沒,還是武功麼?誰人能敵?
白向天冷冷瞪著氣息奄奄的聶大有喝道:“姓聶的,你這下該信了吧?”言罷,一掌向聶大有頭頂輕輕拍去。
白向天此掌掌勢緩慢之極,短短數尺距離,竟然用了半盞茶的功夫,好象故意要讓聶大有慢慢體會死亡的滋味。
聶大有七竅出血,滿臉驚駭之色,似想避開此掌,全身上下竟然提不起一絲勁道,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向天這奇慢無比的一掌擊在自己頭頂,而那幫平時稱兄道弟的手下竟沒一人敢上來救他。
聶大有隻覺有股舒服的熱流自頭頂灌入,極快的流遍奇經八脈,他身上的傷勢竟然在剎那間好了幾分,“難道姓白的不想殺我?”他剛剛轉過這個念頭,全身上下忽然一陣劇痛,他看到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詫異之下,竟連慘叫亦未發出,便即氣絕。
“嗤嗤嗤”一陣輕響,周遭之人好似瞧見天下最恐怖之事,只見聶大有身上飛出無數銀光,他似乎垂首看了自己一下,全身上下竟然碎成無數血肉,在空中四射飛濺,當真應了白向天那句話: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都死成這副德性了,還如何葬啊?
原來白向天那一掌雖未直接要了聶大有的命,卻將嵌入聶大有體內的那無數天翔刀碎片盡皆震出,將他碎屍萬段。
白向天滿身殺氣,仰望蒼穹,負手緩緩對餘下之人道:“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行了斷?”他此時此刻哪還有一絲一毫似“笑面菩薩”。
二百餘人對陣一人,卻知毫無勝算,一個個心驚膽顫,恨不能插翅而逃。
“兄弟們,反正……”一人大著膽子,高撥出聲,語猶未畢,只見紫氣一閃,那人喉頭多出一個血洞,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些太行山的強盜跟著聶大有平時為非作歹,殺人放火慣了,一向只瞧見別人如此,哪輪到自己求饒,真到了此刻,一個個牙齒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師兄,求我!”一直未聞聲息的付無忌忽然一聲高呼,白向天稍稍回神,轉首望去,只見付無忌被十餘人圍住,周身要害皆被敵人制住。
他身畔一人高聲向白向天道:“姓白的,快快束手就擒,否則你師弟就沒命了!”他說得心驚膽寒,當然不會以為白向天真的會束手就擒,而是隻盼白向天為保付無忌的老命,放過他們一馬,
“無忌!”白向天身形突然模糊起來,消逝再現之時,已至付無忌身畔,場中傳來一陣慘叫,那些圍攻之人被白向天悉數震飛,非死即傷。
白向天老臉微露笑意,望著付無忌輕聲道:“師弟,你沒事吧?”
付無忌周身浴血,全身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