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起落,已然不見。
天絕大陣一十七人齊齊鬆了口氣,個個大汗淋漓,他們合一十七人之力,與厲方邪氣勢相搏,竟佔不到絲毫便宜。
楊飛耳中兀自傳來厲方邪的聲音:“楊飛,你別忘答應厲某之事,你的小命還在厲某手中攢著呢。”
許久,南宮博回過身來,見得如喪考妣的楊飛,奇道:“楊兄,你為何如此愁眉苦臉?”
蘇美盈出了隆光寺,掠上一座峰頭,遙望遠方的小城石家莊,向來到身後不久的蒙面女子道:“飄雪,有花語的下落嗎?”
那蒙面女子飄雪揖手恭聲道:“啟稟宮主,屬下等尋遍方圓百里,暫時還沒有少宮主的下落。”雖然看不見她容貌,只聽她柔美動聽的聲音,便可讓人聯想到她是一個何等的美人。
蘇美盈沉吟道:“那個楊飛說花語昨晚在石家莊與他失散,你們到石家莊,再細搜一遍。”
飄雪應道:“是,宮主!”
待飄雪離去,蘇美盈又道:“清風,你帶人搜查隆光寺方圓數十里,務必要找到楊飛的下落。”
又一名蒙面女子出現在她身後:“清風遵命!”
蘇美盈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提高聲音道:“飛花,明月!”
兩名身材體形一模一樣的蒙面女子飛掠而來,齊聲道:“宮主有何吩咐?”
蘇美盈道:“你們兩個密切監視李萬劍的動靜,切不可輕舉妄動,有事速來向我稟報。”
那兩名女子異口同聲道:“是,宮主。”
許久,蘇美盈手中多出那柄蟬翼劍,映著日光,細瞧上面的脈紋,她長長嘆了口氣道:“寶劍依舊,故人已杳,趙獨行啊趙獨行,這二十多年,你到底藏到哪裡去了?”
楊飛苦笑道:“南宮兄,如果你的小命被別人捏著,你也會跟小弟一樣。”
南宮博會過意來,道:“難道楊兄受了厲方邪什麼禁制?”
楊飛點頭道:“那個厲方邪在小弟身上施了什麼透髓剔腦之法,說得厲害無比,若是不假,小弟現在只有十日之命了。”言罷,長長嘆了口氣。
南宮博臉色大變道:“你只有十日之命,那燕兒怎麼辦?”
“燕兒?”楊飛問道:“南宮兄,你找到小燕子了?”
畢竟他與南宮燕並未大宴賓客,正兒八經的明媒正娶,卻是珠胎暗結,對著這個便宜大舅子,饒他臉皮再厚,神情亦是尷尬之極。
南宮博點點頭道:“燕兒現在石家莊,楊兄,你傷勢如何?現在能上路嗎?”看楊飛衣衫破爛,皮開肉綻的樣子,
聞得此言,楊飛這才感到周身劇痛,全身骨頭似要散架,他呻吟一聲,跌坐雪地,哼哼哈哈道:“馬馬虎虎!”
恐怕傷得不輕。南宮博劍眉緊擰,自懷中摸出一個小瓶,遞與他道:“楊兄,這是我家二弟配製的治傷靈藥雪烏丸,你先服下兩粒,或有好轉。”
“敗家子的雪烏丸,好東西!”楊飛想也未想,倒了兩粒服下,餘下的笑嘻嘻收好,也不還給南宮博,只是稱謝道:“多謝南宮兄。”有便宜不佔非他作風。
南宮博微露笑意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楊兄,你在此打坐療傷,咱們還須儘快趕回石家莊,免得燕兒等得著急。”
楊飛老臉微紅,暗道老子什麼時候跟敗家子成一家人了,以後跟小舅子爭風吃醋,那可尷尬得緊。他胡思亂想,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南宮博諸人自是結成陣勢,在四周為他護法。
用了小半個時辰,楊飛功行一個小周天,傷勢雖未立時痊癒,但行走已無大礙。
為免節外生枝,一干人匆匆趕往石家莊,行不多久,在途中遠遠馳來一騎,馬上之人竟是南宮燕,見了楊飛等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