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大哥!”她身上穿著厚厚的皮裘大衣,顯得嬌小之極。
楊飛迎了上去,南宮燕飛身下馬,投入他的懷中,俏臉滿是淚珠,哽咽道:“死楊飛,臭楊飛,去了一個晚上也不回來,擔心死人家了。”
眾目睽睽之下,楊飛抱著她不是,推開她更不是,只好順其自然,抹了一把她的淚痕,笑道:“小燕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南宮燕瞧著楊飛,見他衣零衫落,傷痕累累,頭頂更是少了一大片頭髮,情悽形慘,哪還好得起來?不由眼眶一紅,怒道:“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要大哥為你報仇。”
楊飛偷瞥南宮博一眼,支吾以對道:“此人恐怕你大哥也惹不起。”
南宮燕傲然道:“我大哥厲害無比,有什麼人他都惹不起?”
南宮博苦笑道:“厲方邪,燕兒可否聽過此人?”
“厲方邪是誰?”南宮燕杏目圓瞪,似乎想起此乃何人,知道南宮博真的惹之不起,下面的話又咽了回去。她柔聲對楊飛道:“楊飛,你一定要練好武功,親自報仇,那才有志氣。”
“一定一定!”楊飛點頭稱是,心想等我練好武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南宮博忽然板起老臉道:“燕兒,都快是做孃的人了?還不知輕重,你單人匹馬跑出來,要是途中有所閃失怎麼辦?何況天寒地凍,風大雪大,受了風寒,我如何向楊兄交代?”
南宮燕偎在楊飛懷中,甜甜笑道:“大哥,燕兒這不是好好的嗎?”她說話的口氣倒與楊飛一模一樣。
在場之人都是南宮世家中人,打小看著南宮燕長大,對她疼愛至極,不由相視一望,忍不住皆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燕這才想起四周都是熟人,立時俏臉通紅,惡狠狠的推開楊飛,啐道:“都是你害的。”
楊飛臉皮忒厚,笑嘻嘻捉住她的小手道:“害都害了,還害什麼羞?”
“你身上髒兮兮的,不許碰人家。”南宮燕啐了一聲,卻捨不得甩開楊飛的大手。
楊飛扶著南宮燕上了馬,牽馬與南宮俊並肩而行,問道:“南宮兄,你是如何尋到小燕子的?”
未等南宮博回答,南宮燕便搶著道:“大哥早在月前就在太行一帶尋訪我們的下落,石家莊有我們南宮世家的人,一聽到我們的行蹤,飛鴿傳書給大哥,大哥便帶人連夜趕了過來,燕兒說得對不對,大哥?”
南宮博連連點頭道:“對極,對極!”
南宮燕卻嬌哼了一聲,一臉不悅。
楊飛奇道:“小燕子,誰又惹您老人家不高興了?”
南宮燕輕哼道:“大哥!”
楊飛瞧著苦笑中的南宮博,不解道:“你大哥又何時惹您老人家不高興了?”
南宮燕氣呼呼道:“大哥說謊騙人,這次出來明明是為了什麼什麼蟬翼劍?還說是為了我,別以為人家不知道。”
南宮博低咳幾聲,臉色尷尬之極。
“你們都不是好人!”南宮燕大小姐脾氣發作,一揚馬鞭,佯作生氣,快馬馳出。
天絕大陣一十七人不敢怠慢,展開輕功,迅速追去。
楊飛追得兩步,真氣不濟,又緩了下來,南宮博亦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畔。
南宮博忽壓低聲音道:“楊兄,江湖傳言你殺害令師伯白向天,不知是真是假?”
楊飛勃然大怒,陡的停下,冷冷道:“小弟一向敬重南宮兄,當你是推心置腹的朋友,難道連你也不相信小弟嗎?”
南宮博首次見他如此生氣,別有一番感受,連忙道歉道:“我也是道聽途說,原也是不信的,楊兄既然這麼說,那定是有人栽贓嫁禍了,楊兄可知道那人是誰?我也好盡力為楊兄澄清。”
第六章 截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