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喪熊掌。
“終於出來了!”楊飛跳出樹洞,高呼三聲,自顧自的走個老遠,卻覺丁文松似未跟來,回首望去,星光之下,只見他已分道揚鑣,反向而行。
楊飛不覺高聲道:“姓丁的,你到哪去?”
寒風中遠遠傳來丁文松的聲音:“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楊飛心道如此正好,免得老子跟你這個朝廷重犯一起,讓人逮住遭受池魚之殃。他走了兩步,思起一事,忽然運功高呼道:“姓丁的,青青為你所累,現在孤苦無依,你怎麼也得去太原瞧瞧她……”
聲音遠遠傳出,未聞丁文松迴音,也不知他聽到沒有,楊飛暗道這傢伙對姚柳青薄情寡幸,又武功盡失,多半靠不住,還得親往太原一趟,救出青青。
楊飛環顧四周,此地離石家莊已遠,前不搭村,後不著店,不知所處,回去不對,逃遠也不對,蘇花語二女現在如何?他想了半天,遂決定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待明日再偷偷潛入城中打探訊息。
楊飛走出不遠,聽到流水之聲,疾奔出林,原來面前是一條寬僅十丈的小河,河水流得甚疾,寒冬臘月,亦未結冰。
楊飛餓了大半日,先前食了些糕點,此刻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他暗道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楣,在絕谷捱了四個月,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成了欽犯,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落得深更半夜的,還要流落荒郊野外,連兩個老婆都搞丟了,外帶未出世的寶貝兒子一個。
楊飛自嘆自艾,沿著河水向西走了半個多時辰,河道忽然拐了個大彎,不遠一個小山前建有一座宏偉的寺廟,正是可堪一宿之地,楊飛心中大喜,暗想總算我楊家祖宗積德,方能絕處逢生,他不想尋橋渡河,索性提氣掠過河去,來到廟前,藉著微光,只見廟門上書著“隆光寺”三個金光大字,他心想官府的通緝書文此刻定然不會傳至此處,放下心後,鐺鐺鐺敲響門環。
未過多久,一個胖和尚前來開門,見了楊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深夜光臨敝寺,有何貴幹?”
楊飛暗道貴幹沒有,賤幹倒有一些,他有樣學樣,雙手一合道:“在下往石家莊探親,途中迷路,流落至此,想到貴寺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
“這個……”那和尚面現難色,還好楊飛早除去那身黑衣,此刻衣著光鮮,一副暴發戶模樣,是以他並未立刻趕人。
楊飛哪還猶豫,從門縫鑽了進去,笑嘻嘻道:“有勞大師了。”
“施主請隨我來!”
楊飛左一句大師,右一句大師,那和尚頗為受用,關上寺門,手持著油燈,領路往前行。
這隆光寺乃方圓數百里內第一大寺,規模宏大,香火鼎盛,佔地甚廣,楊飛隨他七彎西拐,走了老半天,在一間房前停下,他看了半天,怎麼看都像柴房一間,暗道老子在這不如在荒郊野外露宿呢?他打了個哈哈,滿臉笑容道:“大師,這好象不是人睡的地方吧?”
那和尚道:“兩邊廂房皆已客滿,只有柴房空著,施主在此暫息,委屈之處,還望施主多多見諒。”
“不敢,不敢,還未請教不知大師法號?”楊飛心道你左一聲施主,右一聲施主,不就是想老子施點銀子花嗎?
自己銀子不多,銀票倒有不少,看來只好做個冤大頭,施上一施了。
那和尚宣了聲佛號道:“貧僧不過寺內小小一名知客僧人,難當大師之名,貧僧法號圓滿。”
楊飛暗道圓滿圓滿,你他媽的長得如此之胖,果然又圓又滿,還貧僧呢,富僧還差不多。
可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他取出一張百兩銀票,恭敬奉上道:“圓滿大師,這是在下捐給貴寺的香油錢。”
圓滿藉著星光,偷偷瞟了銀票一眼,又阿彌陀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