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這是不合規矩的,貧僧乃知客僧,並非收取香油錢的僧人。”
楊飛往圓滿懷中一揣,笑道:“有什麼不合規矩的,這香油錢本來就是捐給大師功德圓滿的,決計不會傳入第三耳。”
“這個……”圓滿小眼一轉,見左右無人,極快的接過銀票,塞入僧袍,立時換上笑容道:“施主請隨我來。”
片刻之後,圓滿帶他來到一間僧房門前,低聲道:“施主,此房本是寺中一位長老的居處,不過他常年不在寺內,一直空著,施主就在此歇息一宿吧。”
“多謝大師!”楊飛心中大操他十八代祖宗,待他離去,“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終罵出聲來。
燃起油燈,房內陳設簡陋之極,吃的當然沒有,床也是木板一塊,硬邦之極,楊飛心想那老和尚真不會享受,睡此硬床,真是他媽的活受罪!不過自己花了一百兩才住一晚,比在軟香居嫖宿貴上十倍不止,當自己是冤大頭嗎?
要是有空,必在此住上個三年五載,賺個夠本,哎喲,不對,自己住在廟裡幹什麼?天天吃素,還要聽那些和尚唸經,想當和尚嗎?
他躺在床上胡想了半天,終於禁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未睡多久,已是黎明初曉,楊飛被寺內鐘聲驚醒,剛想再睡,耳中又傳來一干和尚唸經的聲音,想來是這禪房離大殿不遠,聽起來也特別清晰宏亮。
好不容易捱到唸經聲止,寺內又喧譁起來,那些上香拜佛的信徒已然趕來,楊飛哪還睡得下去,罵遍神佛,又問候瞭如來佛祖的徒子徒孫,強撐爬起,推開窗格,眺望片刻,忽聞一個年輕女子悅耳動聽的聲音道:“師父,你真的打算在此長住下去嗎?”
楊飛只覺這個聲音甚是熟悉,一時又想不起此女是自己所認識的哪一位女子。
接著又聞一名男子輕輕“嗯”了一聲,那聲音似極蒼老,又似極年輕,忽左忽右,忽東忽西,方位飄忽,令人難以捉摸。
楊飛自窗縫偷偷望去,他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女子正是與他有深仇大恨、還在玉池湖畔被他飽覽春光的南海幻劍派妖女李夢柔,自己若被她撞見,還不立刻要了自己的狗命?
李夢柔正攙著一名男子款款行來,那男子容貌俊朗,面白無鬚,雙肩極寬,一頭未束黑髮披灑肩後,寫意自然,乍眼瞧去,難知年紀,不過僅從外表看去,絕對不會超過三旬,若真是李夢柔的師父,那可真是駐顏有術了!
最奇特的是他那雙眼睛,好似一泓潭水,深邃無比,給人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而且身上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王者之氣,不怒自威,令人心折。
楊飛呆了一下,急急縮排房內,關上窗格,心中懇求剛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神佛,保佑自己莫讓李夢柔發現。
他自知武功雖然大進,對上李夢柔,亦無半成勝算,何況旁邊還有她那個高深莫測的師父。不過他又是心中暗奇:寒冬臘月,這妖女不待在南海享福,和師父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千里迢迢來這隆光寺燒香拜佛,也太誇張了吧!她師父是誰?似曾聽過。
可李夢柔的下一句話嚇得他心神俱喪:“師父,慧空禪師房中似乎有人,難道禪師昨晚回來了?”
楊飛心底不禁要大罵那個圓滿,什麼地方不好帶,偏偏帶自己住在一個什麼什麼禪師房中?
那男子微微一笑,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穿透窗紙,望向房內。
李夢柔又道:“師父,聽說這位老禪師德高望重,精通佛理,反正現在有暇,不如前去拜訪一下吧。”
楊飛心中大罵:小妖女,你有暇老子可他媽的沒暇,等老子真的有暇了,再好好侍候你。
他環目四顧,禪房內三面是牆,連視窗也在南面,別無出路,心念急轉,望著几上迭好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