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軀,苦笑不已:“小姐,老奴不能再伺候你了。”
白玉霜急急道:“你所中何毒?玉霜去覓解藥。”
“唐門的三步倒見血封喉,老奴中毒已深,恐怕無藥可救。”李老伯咳了兩聲,嘴角滲出汩汩血絲,跌坐在地,低聲道:“小姐快去救楊公子。”
白玉霜道:“玉霜豈可棄您老於不顧。”盤坐下來,助他療毒。
楊飛被唐芸提在手中,耳邊風聲呼呼,兩側黑影向後疾退,他心中害怕之極,壯起膽子大聲道:“妖女,放開老子!”
“閉嘴!”唐芸不耐煩地冷喝道:“再亂喊亂叫,本姑娘便一針刺死你。”她提著一個大男人,一路飛掠,漸感力乏,哪有心情與楊飛閒扯。
楊飛望著她手中的八支銀針,心中一凜,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武功恢復以後,再找你這小丫頭報仇。
他乖乖閉嘴,忽然色目瞪得老大,原來唐芸將他側提,無巧不巧,他目光所視,正好是唐芸急驟起伏的誘人酥胸,他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大飽眼福之際,恨不能撲將上去,狠狠咬上一口,以圖後快。
“你在看什麼?”不知何時,唐芸已然駐足,見這傢伙盯著自己胸口淫光大放,頓時又羞又怒,將他狠狠擲在地上。
幸而此處是個山坳,少有人跡,地上積雪頗厚,楊飛雖然摔得灰頭土臉,卻沒有再次遭殃。不過他穴道受制,無法動彈,猶若死魚般直挺挺躺在那裡,悶聲道:“在下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珠子能動,無意看到什麼地方,也不足為奇。”
銀光一閃,八支銀針貼著楊飛身側,團團釘住,最險的一針自他胯下穿過,只要偏上寸許,恐怕他以後再也無法大展雄風。
唐芸道:“你道本姑娘真不會殺你嗎?”
楊飛明知唐芸在沒有得到蟬翼劍之前不會殺他,大義凜然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只求姑娘給在下一個痛快。”
唐芸冷冷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姑娘會讓你生不如死。”
楊飛不驚反笑道:“姑娘不會準備將在下今天一刀,明日一劍,千刀萬剮之後,才讓在下如願吧?”
“是又如何?”其實唐芸只是隨口說說,真要她將楊飛如此這般,倒也是不敢下手的。
楊飛長長嘆了口氣道:“可惜啊可惜!”
唐芸不覺問道:“你可惜什麼?”
楊飛道:“可惜姑娘生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卻有這般一副蛇蠍心腸。”
唐芸聞他讚自己貌美,本是心中暗喜,可聽了最後一句,勃然大怒。
“找死!”楊飛眼前寒星點點,那八支銀針排成一字,刺向他的面門。
楊飛方才說得豪氣萬丈,但死到臨頭,便駭得屁滾尿流,就差沒有當場出糗。
唐芸見他沒有求饒,心下歎服,暗生敬意,哪裡料到這傢伙是嚇得呆了。
那些銀針來去如電,無影無蹤,可到了楊飛眼前三分之處,卻凝定下來。
楊飛到地府逛了一圈,嚇出一身冷汗,驚魂甫定,月光映下,方才發現那些銀針尾端皆繫著一根形若無物的長絲,怪不得唐芸能如臂驅役,收發自如。
唐芸收起銀針,冷冷問道:“你將蟬翼劍藏在何處?”
楊飛笑嘻嘻道:“姑娘要知道倒也不難,只要先放了在下。”
唐芸道:“你想耍什麼花樣?”
楊飛道:“在下此刻功力盡失,就算有什麼花樣,也難逃姑娘之手。”
唐芸知他詭計多端,仍在猶豫,楊飛添油加醋道:“何況在下這般躺著,就算姑娘放過在下,只需兩個時辰,在下亦將活活凍死。”
唐芸一想也對,便道:“那好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