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這殺手會不會便是厲方邪啊?那天咱們從飛鷹堡逃出來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徒手就把小六子給撕了個四分五裂……”
“唉呀,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我可真是心有餘悸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聽說楊飛那小子得了另一柄蟬翼劍,窩在梅花山莊裡,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梅花山莊,梅花山莊早讓長白派的一幫人給抄了,現在梅家遷到太原去了,據說楊飛是在那兒。”
楊飛一聽到那兩人談論起自己,連忙撇過頭去,右手撐著腮幫子,冒出一陣冷汗來。
“他們兩個是誰?你認識的?”舒穆祿也聽到那兩人的對話,知道其中必有蹊蹺,於是低下身子,趴在桌上,輕聲問道。
“他們是振威鏢局的趟子手,不過我跟他們不熟。”楊飛小聲回答。
“你跟振威鏢局有什麼恩怨嗎?”舒穆祿又問。
“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啊!老子是振威鏢局出身的,哎!別吵我,我要聽他們講些什麼……”
然而正當楊飛想再偷聽時,那兩人卻已站起身來,和小二買了單,往門外走去。
楊飛愣了一下,隨即一巴掌往舒穆祿頭上拍去,罵道:“都是你打斷我!害我沒聽到他們後來說了什麼!”
舒穆祿“哎呀”一聲,捂著頭道:“你怎麼打人啊!好疼啊!”
楊飛再一回頭,那兩人已經走出客棧了。
“可惡……該不該跟去看看呢?”
楊飛有些焦急,也有些手足無措,一來是因為付峻的事,二來則是聽說華山彷彿也遭到神秘兇手的襲擊。
“楊少俠……”舒穆祿喚道。
“幹嘛?”楊飛不耐煩地說道。
“他們剛才說,唐四爺這次來,不知道又跟他們的總鏢頭說了些什麼。”
楊飛一聽,瞪大了眼睛,盯著舒穆祿看,問道:“唐四爺!你確定沒聽錯?”
“千真萬確!我飛山貂不但會偷東西,偷聽也是一絕!”舒穆祿自信且嚴肅地對著楊飛說道。
“你還挺自豪的……”
楊飛瞄了舒穆祿一眼,又看向門外,心想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一時半刻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思忖了一會兒,楊飛心中有了定奪,說道:“你在客棧裡待著,跟掌櫃的打聽一下,如果見得李萬劍師徒歸來,就和他們招呼一聲,讓他們在客棧裡待著,等我回來。”
“你要去哪兒?”舒穆祿問道。
“我去振威鏢局探探。”楊飛回答。
且說楊飛熟門熟路地來到振威鏢局,一運輕功便上了屋簷,注意著院落裡的情況。
正廳裡燈火通明,裡面彷彿有人議事。
楊飛走近一瞧,果然見得付無忌和一名老者,正在商量著什麼。
楊飛開始運起手抄本上的內功心法,吸取了周身真氣為己用,將真氣聚於雙耳,頓時,方圓數十尺之內的動靜,都十分清晰地為他所聞。
只聽得付無忌說道:“四哥,我真的沒有餘力再去探尋蟬翼劍了。峻兒失蹤後,我寢食難安,沒有一日安寧。”
“哼!芸兒慘死,備兒成了廢人,你可安心了?”唐無恨冷冷地諷刺道。
楊飛這才得知唐芸已死,心裡嘆道:“唉……可惜了,不過也算她活該倒楣,誰教她行事陰險!”
付無忌一聽唐無恨這話,當下發起火來,說道:“四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芸兒慘死,我著實無力,痛心疾首;備兒現在泡在藥缸子裡維繫著生命,每日都是我親自施藥照料。
“倒是你,你為了蟬翼劍,搞出長白之盟圍攻梅家這麼大個陣仗,卻不曾見你為自家人付出過什麼!”
“芸兒為了蟬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