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而死,備兒為了蟬翼劍成了廢人,你現在卻只顧著找自己的兒子,不管蟬翼劍的事,如此你對得起他們、對得起唐家嗎?”
“無忌忍辱負重,委身振威鏢局,這一切都是為了唐家!四哥,你休要如此含血噴人!”
楊飛聽到這裡,心想這兄弟鬩牆,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但他隨即又想起和自己情同手足的付峻,不禁心頭又是一陣焦急,不知生死未卜的付峻,現在是否安好?
唐無恨見付無忌真的火了起來,倒也不再惹他。
他於是態度軟化地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這蟬翼劍,我可以自己想辦法來謀奪,只是現在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神秘兇手,到處濫殺無辜,昨日還大鬧華山派,萬一這個殺手鬧到鏢局來,你可有打算?”
“不勞您掛懷。”付無忌懶得回應道。
唐無恨搖了搖頭,惡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明日一早,我便回川蜀本家,你有什麼事要轉告大哥,就跟我說一聲吧。”
“不送。”付無忌還是不願搭理唐無恨,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
“哼!”唐無恨見自己放低姿態,付無忌卻仍舊不買他的帳,頓時也無法再忍,於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楊飛看著唐無恨離去的背影,正想跟去,看看這老頭子接著會耍出什麼陰謀詭計,卻忽然聽得付無忌的一句話,根本就是衝著自己說的。
“下來吧,小子,站在屋簷上很危險的!”
楊飛心頭一緊,看來自己藏匿的功夫還不到家,也不知道付無忌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
如此一來,楊飛倒也不再遮掩,索性縱身一躍,落在院落中,面向正廳大門。
付無忌站在正廳大門旁,看了楊飛一眼,回過身去,說道:“進來坐吧。”
“不,有什麼話,站著說吧。”楊飛硬著骨子說道。
付無忌一愣,又回過身來,挑著眉盯著楊飛半晌,而後又往前邁了兩步,說道:“好,就依你,你回來幹什麼?”
“回來看看振威鏢局,被你糟蹋到了什麼地步。”楊飛回答。
“有種,明知道我會對你不利,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楊飛哼笑道:“就以我現在的功力,也不見得會輸給你。”
付無忌點點頭,說道:“說得也是,我想,你應該已經練成蟬翼劍上的武功了吧。”
楊飛說道:“不,不是我練成了劍上的武功,而是因為我後天絕脈,所以劍跟了我。其實,我才不希罕這柄劍。”
付無忌輕喝道:“少說這種場面話,楊飛,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說的都是事實,這蟬翼劍上的武功秘笈,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天在飛鷹堡裡,你不是親眼見到了秘笈的內容嗎?你覺得那能練嗎?”
楊飛這一句話,著實說到了付無忌心坎裡。
“你怎麼知道我看了秘笈後,覺得不能練?”付無忌問道。
“我猜的。”楊飛哼笑道。
“你那天有見到我們和厲方邪的爭鬥嗎?”付無忌又問。
“沒有。”楊飛否定道。
付無忌說道:“厲方邪只參了那銅鏡上的秘笈沒多久,便已功力大增,走火入魔。”
“難怪你沒敢練那秘笈,我猜對了。”
“我也不記得秘笈的內容了,即便是想練也沒譜。”
楊飛聽付無忌這麼說,再加上之前在客棧裡聽到的,心裡更加肯定,那個神秘兇手,八成就是厲方邪了。
付無忌見楊飛半天沒搭腔,於是問道:“你那天是怎麼離開飛鷹堡的?”
“用兩條腿走的。”楊飛故意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