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倒是對的,可是……
“大哥,難道你要去放火?!”有人脫口而出。
倒是個好主意。如果城中大火,人人忙著救火,邱慧天等人就可以趁亂過去。
不過知德城管得這麼嚴,放把火也不容易啊……最關鍵的是,它這裡水源也太旺盛了!
想京城,管得那麼嚴,林代派出的人還是找到機會放火了,原因之一是京城有特權的人多,搞點所謂的特權身份,就能避開很多管束。而且京城的外地人又多,出幾張生面孔根本不算什麼。至於知德城這裡,恰恰是離得京城遠,沒那麼多天潢貴胄皇親國戚,就一個太守說了算。管起來很方便。要鑽空子更難。它地方又小,誰不認得誰呢?偶爾來個生面孔,特別扎眼,不好混。
京城放火反而更容易的原因之二,則是京城太乾燥了,就沒人故意放火,它都燥得冒火星呢!有句詞“春色三分。兩分塵土。一分流水”,明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北詞。只有京城這樣的北方,春天才呼啦啦颳了三分之二的塵土在天上飛。你想那麼灰塵滿天。能不幹燥嗎?都不用放什麼儀器去測量,面板也會感覺幹了。這要能水盈盈的,灰塵還飛不了這麼高呢!這麼多塵土,還只是說春天的景緻。春天照例還是溼潤些兒的。若是秋天。普遍更幹,冬天更是乾冷。那就更缺水啦!
京城的用水,一些是需要旁邊地區支援的。花大銀子造大水渠,把水引給京城,這也不過是供生活所需。不能像知德城這樣,踩一腳下去,腳印裡都能滲出水的。
你知道知德城要點火有多難了吧?
就算點起火來。旁邊不拘挖點舀點什麼,蓋上去。也就滅了。再時運不濟,下點兒雨——這邊雨水是真的很充分的!——得!都不用人救火。點火的直接能被淋成落湯雞。這就實在黑色幽默了。
“或者給他們飲水裡下毒?”有人不確定道。
但凡腦子清醒點的旁觀者,立刻給他投以不屑的眼神。
拜託!也不想想,知德城這水源是多麼豐盛啊!你要在哪裡投毒,才能確保大家都能喝得到啊?如果只投一個水井,只有一兩家人中毒,那是能起什麼鬼用啊?如果投在河裡溪裡……你看看知德城的河和溪啊!那水是流得多歡啊!你要投多少噸的毒藥、投個多久,才能確保水裡的毒素濃度啊!然後你還要把儘可能多的城民趕去那個水源喝水……你知道整座城裡有多少條水道嗎!人家憑什麼偏要去一條喝啊!
這哪裡是投毒的合適環境哦!
“我我……”說投毒的惱羞成怒,“我只想說個可能性!”
“沒關係。”玉攔子是越來越沉穩有大家風範了,“我有辦法。你們不用管了。但等他們沒心思管你們,你們趁亂出去便是了。”
既是玉攔子這樣說了,大家就在客店裡先等著。
自從阿憨大被朝廷打得垮臺之後,連鎖客店才小荷露角,就落花流水春去也。客店又回到各家店各自為政的局面。這次他們住的店,不大不小,打前頭寫個“悅來”兩字,倒也像模像樣,兩邊牆上寫了他們客店行裡的套話,什麼“仕宦行臺,安寓客商,草料俱全,茶水方便”。雙雙住進去之後,只想問開什麼玩笑!
這裡的水透著一股可疑的紅色,不知燒的什麼葉子,還不如喝清水。至於店家準備的所謂“草料”,還不如放馬去吃野外的草!
哦對了,雖然是大冬天的,這裡蟲子還是很多!雙雙坐在馬桶上的時候,都看到一條筷子長的多足蟲悉悉索索、慌急慌忙的從她腳邊爬到牆根那兒,鑽進磚石縫,不見了。
雙雙氣得倒笑了。
她不氣別人,單氣皇上:管點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要管什麼鹽販、管什麼商鋪!
人人都要吃鹽,你就放開來賣,自然最後大家會選價廉物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