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換成一百兩一張的,也要一百張,夠齊家用好久了!
所以說同樣是銀票,這種銀票可是硬通貨!
一萬兩白銀,以大米的購買力來換算的話,就是一千多萬RMB啊,當年齊長春只給了齊連春十幾兩銀子,是真正的一本萬利了。
文氏把這疊票據拿在手裡,想了想,遞給齊敏,道:“你收著吧。”
齊敏沒想到文氏把這麼大筆錢都交到自己手裡來,忙道:“娘,這筆錢是三叔給您的,還是您收著吧。”
文氏道:“既然是你當家,自然是由你管這些錢,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我還不信你麼。”
齊敏笑笑——娘最近也是神思恍惚了,這樣的話若是換個人,聽了只怕心裡要生嫌隙呢。
齊連春道:“我看嫂子似乎精神有些不濟,我看還是多休息吧,家裡的事,的確是該找個人幫忙做做。寶兒也不小了,等孝期過了,也該討一房媳婦兒,正好來幫幫嫂子。”
看來高氏的確沒有告訴齊連春齊敏和齊寶的事,也許連齊長春的死因都沒有說吧,只說是中風而死,不然他無論如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也難怪——當年齊連春弄出人命來,就是因為高氏被人家取笑是個潑婦母老虎,如今要是知道了二哥是死因,說不定會去蘇家鬧事,再弄出個人命什麼的來,齊永春和齊寶這兩家人只怕又要一次傾家蕩產——所以高氏也難得地閉上了嘴。
只是現在齊連春不明白,在座的人也不好說什麼,齊芸和齊升雖然不知道齊連春的脾氣稟性,但是也不可能對剛剛見面的叔叔說,姐姐和哥哥其實是一對兒的事吧。
齊連春當晚在齊長春家的客房裡住了一宿,珊瑚去伺候了他。
然後齊連春隨著齊寶去了“四季樓”,一直到下午才回來。
回來後對齊敏讚不絕口,說是這樣的好閨女,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若是誰娶去了,真是八輩子的福氣!
齊敏笑道:“我這一輩子,也未必能賺得到一萬兩銀子。昨兒三叔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大禮,三叔這樣的人,才是天生的生意人!”
齊連春笑道:“我不過是早了一步去南洋,趕在朝廷之前做了幾筆買賣,現在是不行了,朝廷的商隊規模不是我們這些百姓可以比得起的,也沒有什麼錢可以賺了。我發的財可是不用動腦子的,來回搗騰些不值錢的東西賣罷了!”
齊敏笑道:“那旁人怎麼賺不著這些錢,以後寶兒要請教三叔的地方多著呢,還請三叔不吝賜教。”
齊連春道:“這是自然,不過我要在這裡買了宅子,再去嶺南把家小接來,要有一段日子不在這裡,等我來了,自然我們兩家要互相照應的。”
齊連春在盱眙逗留了半個月,等銀票查對無誤,然後幫著齊寶把這一萬兩銀票化整為零,換成兩張一千的,三十張一百的,其餘都是五十的。這筆大錢,可是讓盱眙的銀行和衙門忙了個半天,幾乎整個盱眙城裡的人都知道,齊舉人的三弟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大筆錢,於是往日裡不再上門的一些夫人娘子之類的,又上門來與文氏閒坐拜往了。
人情冷暖,也就是如此吧,齊敏也並不意外,文氏更是對這些人情往來無所謂,只是虛以委蛇罷了。
這天齊連春說要離開盱眙,齊永春夫婦也來了城裡,一家人都在齊寶家裡排筵,算是給齊連春餞行。
高氏在席間數次誇說齊連春,說是自小就看出齊連春是個能成大事的人,還旁敲側擊地問他這次帶了一萬兩銀子回來,是不是有什麼生意要做。
齊永春連番對自家老婆使眼色,高氏都恍作不覺。
原來坊間都只流傳齊連春帶了一萬兩銀票回來,卻不知這一萬兩已經給了齊寶了。不過也由此可見,齊連春並沒有給大哥什麼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