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鄭子衿問道。
“我七你三。”
顧九對上他疑惑的眸子淺淡道:“一看你便是不會幫忙,什麼事都歸我做,我自然多得些。”
鄭子衿訝了會兒,放下茶杯,癟嘴道:“坊主,若是這樣說還不如我借你銀子,你做生意?”
顧九微眯眼道:“顧某不介意。”
鄭子衿扶額,再道:“你放心在下只取該得的,九酒坊的坊主對外還是你,在下不要。”
“那麼我七你三,公子覺得如何?我保證你那三千兩銀子虧不了!”顧九的確是需要銀子來開路,正愁沒銀子,這不便送上門來一個,她正勾唇之時,卻未瞧到對桌男子微微鳳目含笑。
他鄭子衿能給一個小坊主投三千兩的銀子,自是相信這九酒坊坊主有這個能耐的。
“如此,子衿便應了坊主。”鄭子衿故作無奈道。
顧九猛地一震,再望向那人道:“子衿公子?”
少年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了:“坊主不問名姓便和人談生意,子衿也是佩服的緊,在下滎陽鄭子衿。”
顧九偏過微紅的臉,不聊這人反將她一軍,嘲諷她一番。
她只是覺得此人看著出得起三千兩銀子,而且,她自是見到了銀子再立字據的。
“原來是名動江南的子衿公子,顧某久仰盛名。”顧九淡然道,臉上的神色恢復了自然,笑意更濃。
“九爺說哪裡話,以後多多照拂了。”鄭子衿狡黠一笑。
顧九隻覺得這屋子頗有些悶的慌啊。
“呵,多多照拂。”顧九淺淺道。從畫舫裡頭出來,已是二更鐘,天還在下雨,身後的紫砂趕緊遞上一把紙傘來,顧九接過,不由的想若是在揚州和長安也辦起了九酒坊也是不錯的,這也是她以往料想過了的,想站在權利之端,從萬人之中一躍而上,沒有銀子,行不通的。
豆大的雨滴落在厚重的油紙傘上,啪嗒啪嗒的她竟覺得徒生一股悅耳之意。
深嘆一口氣,踏著渡口的青石板朝遠處的一座高樓走去。
這幾日的客棧裡頭似乎又聊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顧九知曉,往往這種地方聚集的文人才子最多,而且這客棧樓閣往往會因某個不得志的才子,癲狂之中隨手墨筆一揮,寫下滿牆的文章,從而,未得志於官場,卻成名於民間。
對此顧九隻是勾唇,誰說古人不懂炒作,“白衣卿相”、“奉旨填詞”,置身於花街柳巷之中的柳三變。
這種歌樓舞館裡頭也多那些應科舉屢試不中之人。
隔著幾十米,還未走近那高樓,顧九就聽到一陣靡靡之音。
有嬉笑打趣,曲意逢迎的,有填詞作曲的……男聲女聲交雜……
“九爺……”紫砂跟在後頭喚了一聲,九爺不會是要去那種地方吧?
顧九腳下一停,轉身望向紫砂。
“怎麼了?”
別顧九這麼一問紫砂駭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道:“九爺我們回客棧吧……”
“嗯?”顧九皺眉,“無妨,我一會兒就出來。”
“九爺……那那那……”可是青樓啊!
紫砂覺得舌頭打結,就是說不出那兩個字來。
顧九知曉了紫砂的意思,忙笑道:“不過是歌樓舞館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紫砂噎了下,歌樓舞館?或許是吧……可是歌樓舞館養些小美人幹嘛呢?表面上是歌舞營生,實際上……
紫砂羞紅著臉跟了上去,想著等會兒該如何將九爺拉回去。
“趙大人,下官就不進去了。下官還有事先行回去了……”
“誒,這都二更鐘了侍讀大人這麼晚了是趕不回去了的,不妨隨本官和幾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