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地方要利用他,所以司徒宣將這一切都忍在心中。可是如今,對於這般玩弄他萬里江山的白紫簫,自己當真是不想忍了。
白紫簫作何事,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對於危及他皇位的人,就算是父母兄弟,姐妹妻兒,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皇上。”見司徒宣即將發怒,楚彥謙站了起來,單膝跪下,恭敬的開口:“啟稟皇上,如今去追究這些事情純屬浪費時間,當務之急是如何快速的平定這三路叛軍,還我華朝一個安寧祥泰。與其在這兒說九千歲的不是,不如讓九千歲帶兵平定其中一路叛軍,皇上您看如何?”
楚彥謙的話讓司徒宣頓時冷靜下來,與此同時,他心中不覺涼了幾分。剛才的自己完全被白紫簫的話引入了盛怒之中,差點誤了大事。只是,白紫簫一向不喜以言語傷人,剛才說那話的意思是否就是要讓自己發怒,以致分寸大亂。
大概是看司徒宣不言不語,楚彥謙俊美無雙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顯得格外隨意卻又異常的冷靜沉著。他動了動唇,繼續開口:“皇上,九千歲當初平定北疆戰亂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如今讓他平定梁王叛軍,必然也是手到擒來。而且九千歲剛才也說,他是因為有趣,不想無聊才會封鎖梁王造反的訊息,如今讓九千歲去平定戰亂,他應該便不會再無聊了。”
楚彥謙的聲音停下,目光望向花清茉,語重深長的道:“茉兒,你說對不對?”
花清茉沒有想到楚彥謙會突然問自己,微愣了片刻之後,她緩慢的勾起唇角,笑容彷彿清晨密林之中披灑下來的朝陽一般,清新淡雅,溫潤如水。“楚世子所言不差,如今已經秋日了,光是呆在九千歲府,的確是有些無聊。去與梁王殿下玩上一番,倒也能夠打發不少時間。”
“茉兒是九千歲的枕邊人,必然明白九千歲的心思,既然茉兒都這般說了,皇上您看彥謙的提議可否?”楚彥謙依舊言語清淡隨意,只是他看花清茉的眼神與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此的變化,楚彥謙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畢竟如今,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曾經清潤如水的少女,而是欲上九天的女子。
他一直以為花清茉在白紫簫身側只能做一朵供人觀賞的茉莉,美麗芬芳不假,卻只能依靠白紫簫這養花人的呵護而活。但現在,他看到的卻是雛鳳展翅騰飛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楚世子的提議甚好,只是……”聽到楚彥謙的話,夜拂徽臉上的凝重依舊沒有消散。他憂心至極的看了白紫簫一樣,隨後拱手對著司徒宣行禮,道:“啟稟皇上,九千歲行事隨意,恣睢任己。雖說他由他對戰梁王殿下,勝算極大,但是誰又能知曉在對戰之時九千歲會不會又因為一時的無聊,做出無可挽回之事?”
夜拂徽的話讓德元殿眾人微微沉寂,面容上皆都一如的沉重。他們都知,這夜相國所說之話,的確是有極大的可能。
平靜大概半刻中,站在夜拂徽身後的夜禎突然從其後走出。他到眾人面前,跪地行禮,聲音之中盡是恭敬以及謙和:“啟稟皇上,相國大人的擔憂的確有道理,不如讓草民與相國大人一同隨九千歲出征,這樣一來,相國大人便可時時刻刻提醒九千歲,盡力避免發生剛才所說之況。”
夜禎之話似乎說到了司徒宣心中,只見他面容上的神色溫和下來,目光也似乎比剛才要冷靜沉然許多。他看著德元殿中的人,聲音有著天家主宰一般不可觸犯的威嚴。
“眾愛卿接旨。”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德元殿中之人聽到司徒宣的話,立刻從座位上起來,行禮接旨。
“梁王司徒信,冒犯天家威嚴,挑起戰禍,民不聊生,實屬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之輩,今眾卿分為三路平亂。安親王與德親王率領四十萬大軍,從盛京東方出發,平定叛軍袁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