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花清茉,道:“不知道嫂子做了什麼樣的畫?朕對嫂子的畫一直深感期待。”
“多謝皇上看中,清茉所做之畫在彥謙表哥那兒,有勞表哥現出來給在座眾位看看。”花清茉的聲音略顯清冷,唇角一抹淡雅寧和的笑容,猶如此時天空中的那一抹月光一般。
花清茉的話讓楚彥謙不禁一笑,心中對於這表妹不知道是該佩服還是該生氣。活了近雙十歲月,真未見過如此行事之人,不過兵行奇招,也算是一極好的法子。
“皇上,清茉表妹所做之畫有些不適宜女子觀賞,不如讓在座的女眷都暫時閉目迴避一下,不然被嚇著了,那可是彥謙之過。”楚彥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司徒宣行禮說道。俊美的臉龐上有著一絲邪氣動人的笑容,那雙眼眸彷彿含情的桃花一般,讓在座絕一些女子怦然心動起來。
楚彥謙這話倒是讓司徒宣越發的好奇起來,他看了看身邊坐著的夜宸雪,道:“既然楚世子如此說話,皇后等女子便暫時閉目,靜待一會。”
“是,臣妾明白。”夜宸雪率先閉上了雙眸。
而此時玉文君上前一步,端莊的行禮:“皇上,於文君所說,沒有何種畫作不能觀賞,況且此番與蕭王妃比試,若是文君自己不能親眼見著,總覺得有些不妥,望皇上恩准文君觀賞。”
司徒宣聽玉文君這話,倒也覺得在理,兩人比試作畫,不管所畫何物,當事之人怎麼能不作觀賞?玉文君所說的要求乃是情理之中,他便點頭同意。
“准奏!”
此時,楚彥謙從宴席中走了出來,吩咐一邊的內侍們抬了兩個炭爐過來。此舉讓人覺得甚為奇怪,但是如今發問又不太好,在場的男子便忍住心中疑問沒有說話。
隨後,楚彥謙伸手解著自己的腰帶,玉文君見此嚇的慌忙閉目,而楚彥謙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
“文君小姐此舉是不想親眼賞畫了?”
“楚世子說笑了,文君只是有些被嚇著了。”玉文君聲音略顯慌亂,她乃是未出閣的女子,一向知書達理,矜持有度,如今一男子在她面前解衣,她自然有些驚嚇。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了凌晏溪先前對自己說的話,越發有些好奇花清茉到底做了什麼。
很快,楚彥謙便將身上的錦袍脫了下來,搭在雙手手臂之上,只穿著一條白色的褥褲。他的肌膚比女子略暗沉一些,身形略消瘦,骨架均勻,看著倒是挺賞心悅目。
楚彥謙此舉倒是讓人更加的不解,完全不知這位一向放蕩不羈的楚世子如今到底是在做什麼?
望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楚彥謙不禁一笑,隨後轉身,頓時在座的男子目光微滯。此刻楚彥謙的背後畫著一張畫,畫中暖春三月,桃花飛舞,樹下站著一個少女的背影,少女穿著一身素白色的上衣,下身穿著一件淡青色水仙散花長裙,微風扶起她雲發飛舞,飄飄然間猶如一朵紛落的桃花一般孤寂優美。畫中之景雖然簡單,但是畫意優雅寧靜,讓人看著彷彿落入了那春日之中的一棵桃花樹下,目光緊緊的凝視著心中那一抹難忘的身影。
孤寂,涼薄,卻又帶著淡淡暖意。
許是未曾見過在人身上作畫,就連玉文君都有一時的詫異,目光全部關注在那畫上,並未想到其他。
此時楚菀華淡淡一笑,站起來對著司徒宣行了一禮,道:“皇上,此畫是菀華與旻止表哥協助茉兒所成,並不是畫在哥哥身上,乃是以銀針配以顏料刺在哥哥身上,終生不消。”
如此的話語,讓司徒宣輕輕的笑了起來,道:“嫂子果然是次次盡出奇招,你於朕,於座的人的眼前做了三幅畫,皆讓人大開眼界。不知皇叔對於此畫可有何想說的?”
此時司徒宣又看向司徒信,溫雅的臉上,一如笑容溫靜。司徒信目光凝視著那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