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功夫俱與毒物相糅,功內發出,毒性相隨,實是陰惡的一門功功。王大剛臉上豆大汗珠急滾而下,驚道:“你是萬毒人的人?”忽聽凌子陽喝道:“月兒,不要多嘴,總之解藥是沒有的。”葉天明一凜,向凌子陽道:“閣下莫不是……”隔了半晌,凌子陽方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凌子陽。”這句一出,來看眾人無不動容,接著便有人叫嚷起來:“原來這人竟是凌子陽,乖乖,今日後輩之秀四人全在。”唐琪聽得,再也坐不住,動了動孟公子的手臂,說道:“走,咱們也瞧瞧去。”孟公子已二次見過凌子陽,直到這時才知道他竟是後輩之秀之一的凌子陽,也不由得心中一凜。
片刻間,眾人已將凌子陽坐著的木棚圍得裡三匝、外三匝,密不透風,唐琪一邊朝裡擠挨,一邊高叫:“借光……借光……”如大蛆似的左鑽右抗,在先開路,孟公子緊隨,不一會便鑽了進去。柳月兒一見孟公子,嫣然一笑,道:“你好啊,又見面了。”孟公了微微一笑,來看鄆城三虎時,那老二已被叫醒,正坐在地上,雙手託頷,正自尋位對骨,他下巴面板之色已經黑到面頰上,像塗了窩底灰似的。唐琪自上前與葉天明說話,孟公子向柳月兒低聲道:“我剛才聽你說沒有解藥,是真是假?”柳月兒不答,俏臉一揚,道:“我叫月兒!”孟公子一怔,笑道:“哦,月兒姑娘。”柳月兒又朝他一笑,搖了搖手道:“解藥是沒有的,本來我這食毒雪哈是可以解毒的,但雪哈一個月中有兩天不可食毒。”孟公子問道:“為什麼?”柳月兒俏波流轉,嫣然笑道:“因為雪哈告假啦。”孟公子嘀咕道:“胡扯,雪哈也告假。”柳月兒離他很近,聽得他這話,便將手一拍,笑著道:“哼,我才沒有胡扯呢,雪哈一個月中必須用兩天時間來將食入的毒性排出,不然它們也會被毒死的,這兩天便是它的假期,丁點毒也沾不得。”孟公子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正在這時,只見身後人群已讓開了一條道來,心海大師、唐大標、莫不凡、蕭昊天、邢瀚海已相繼入來。唐大標在遠處時早已看得清楚,走到他二人面前,向柳月兒笑道:“小姑娘,你也來啦。”柳月兒笑道:“老爺子好啊。”
唐大標看了看鄆城三虎,見他們已各自坐定,正運功驅毒,轉回頭向孟公子道:“不知道孟兄弟你能否解救?”柳月兒道:“只怕師父不在,誰也救不了。”唐大標道:“若當真救不活了,那也是這三人作繭自縛,怪不得別人。”孟公子知道若以解毒心法替這三人解毒,一則自己大損內力,二則容易引得自身毒發,他見這三人並非良善之人,正自尋思救是不救,這時聽了大唐標的話,倒似有心讓自己助那三人解毒,當即說道:“救得救不得難說,在下願一試。”轉身侍去,見心海大師已坐在王大剛身後雙掌平拍,抵在王大剛後背上,卻是以內力替他驅毒。聲中眾人頓時噤聲,聽聽圍外看不到的人大罵道:“他孃的,裡面在玩什麼鳥花哨,當眾過陰麼?”接著,那罵聲已在高處,卻是那人一躍數尺地溜到了一株大槐樹之上,正延長了脖子來看。
凌子陽在一旁冷眼觀看,不哼不哈。約莫過了一炷香光陰,心海大師鼻中嗯的一聲,手上微一使用,王大剛噗地一口,將一口殷紅鮮血吐了出來,只見那血中泛黑。心海大師收回雙掌,長吁一氣,已是汗流不止,口中說道:“此毒好生了得啊!”那王大剛此時體力尚虛,緩緩地轉過身來,向心海大師頓首拜倒,口中稱謝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心海跌坐當地,嘆道:“老衲雖救得了你,卻救不得你二位兄弟了。”這心海大師內力精湛,更勝南少林的方仗心鑑大師,以內功見長於南北少林眾僧中,武林中有他這等深厚功內之人委實寥寥無幾,似葉盛這樣的人物,與他也相形見絀幾分。葉盛只希望此次大會能順利告終,雖不喜這鄆城三虎所作所為,卻也不原這三人就這麼斃命於此,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