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道:“大師且一旁少歇,讓在下試試看。”
葉盛將內力透出,直在那老三的體內流轉,但奇怪的是,不論他如何摧趲內力,這傳出的真氣卻如風拂楊柳一般,與那毒性擦肩而過,實難奏效。葉盛暗自稱奇,心道:“這毒果真厲害,竟不受真氣相擾。”當下收了功內,心裡對心海大師更是佩服。他是厚朴信誠之人,心中寬朗,雖然運功為人驅毒無效,卻也不覺掃面,向心海大師道:“慚愧,在下無能為力。”心海大師已調理停當,說道:“這毒厲害之極,一旦入人體後便即糾纏固結,老衲耗了九成功力尚未能將王施主體內的毒盡數逼盡。”轉頭分付王大剛道:“施主日後每日須用上兩個時辰,以功力驅毒,七八日後,殘毒應可盡去。”王大剛領話稱謝了。
正說之間,忽見那老二老三已支援不住,伏地慘呼起來,悽慘的叫聲讓場上人都不禁打顫。葉盛叫葉天明道:“天明,快去叫你師爺爺過來,或可解此二人之毒。”此時葉天明已拜了隔世雙老為太師父,這二老素來脫略惡繁,倒也沒有置擺拜門牲畜,只叫葉天明扒地磕了三個響頭,便成了禮。葉天明答應著欲去,忽聽遠處傳來一個蒼老宏亮的聲音道:“不治,不治,休要來請。”眾人齊循志望去,只見遠遠的二個老人,一個坐在花圃垛子上,一個站在花圃內,正弓著腰俯視下方,似在觀玩花兒,只看得眾人莫名奇妙,都互問道:“那兩個老傢伙是誰?”卻都是搖頭不知。
葉盛無奈一嘆,暗道:“看來這兩條性命是保不住了。”轉頭又來看凌子陽,道:“這幾人雖然無禮撩撥了令師妹,卻是罪不容誅,閣下若真有解藥,葉盛在此討個人情,望乞賜藥。”凌子陽站起身來,揖手道:“葉莊主言重了,不敢相諼,在下實無解藥。”葉盛聽了只一嘆,不再說話。唐大標素來與他交好,見他神色憂鬱,上前說道:“葉莊主也無需這般煩惱,這位孟兄弟或可解毒。”柳月兒聽了,轉頭去看孟公子,見他俊俏的面孔蒼白,心中好奇,來看著他,只見孟公子走上,向著委頓在地的那老二道:“你中毒最深,如今如今時間託得久了,此時若得解藥,也已鞭長莫及了。”那老二滿臉驚駭,望著他微帶懇求之色,有氣無力的道:“你能救我麼?”孟公子道:“我也不敢斷言,權且一試。”說完轉到那二老跟前,暗自想道:“這通解萬毒丸既為此稱呼,想來與解各般毒性也有裨益,不然唐兄此刻也不會身在此地了。只是眼前這二人所中之毒倒也古怪得很,比先前唐琪所中的那毒又厲害幾分,不知這二人於此通解毒丸吃不吃得,如若此藥當真也可解他二人身上的毒性,再由我從旁相助,他二人活命倒也不難,若是此藥因這毒極為古怪而不對症,這樣豈不反受其亂,得背道而馳之果,那時勢必麻煩得很。罷了,罷了,已到這種地步,我便是拼著內力耗盡,也只得一試,我若是因此內力不濟,本身的劇毒發作起來,那也顧不得了,只盼通解萬毒丸亦可解了此毒。”心念至此,只聽那二人又不禁發出一聲悶哼,知是他二人強自忍著痛不願發出聲來,當下便拿定主意,從懷中摸出那小瓷瓶子來,取出兩粒紅丸分給二人服下,正欲收回瓷瓶時,忽聽人群中有十數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啊?萬毒之尊!”孟公子一怔,轉頭一看,正是追魂門門主蕭昊天滿面驚訝之色,正望著自己手中的這瓷瓶,另有十餘個四五十歲上下之人亦是如此,看他們裝扮,料來也是極有身份之人,聽他們口中都喃喃地語:“萬毒之尊……”顯得極為吃驚。孟公子心中蹊蹺,只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上“萬毒之尊”四字,便揣入懷中,也顧不得多想,盤膝坐在二人正前,說道:“兩位莫要見怪。”遂輕言說了幾句,二人聽了懨懨滿面上頓生驚疑之色,隨即微微點頭。老三中毒處是掌心,孟公子伸出一手與他掌心相對,那老二中毒處是下巴,孟公子伸手掌抵住他的下巴,便運起功來,使得正是解毒心法,眾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