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屍體相比,門口這小子的身上,顯然多了太多的生氣,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欠揍的臉與那一副更加欠揍的笑容。
“哎呀,紅狐皮的,”一把接住老友摔過來的大衣,郭守雲好整以暇的將它放在眼前端詳一番,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米哈伊爾,你從哪裡搞到的這種好貨色?”
“你這個王八蛋!”性子畢竟沒有維諾格拉多夫那麼沉穩,在明白自己又被涮了一回之後,霍多爾科夫斯基顯得怒氣勃,他也不理會對方提出的問題,就那麼擼起袖子衝上前去,看那架勢,是要狠狠將某人痛扁一頓。
“別,別衝動!”郭守雲嚇一跳,他也不笑了,就那麼支愣著胳膊,嚷嚷道,“我說米哈伊爾,我現在可是重傷員,按醫學上的說法,我這叫十一等傷殘,大家都是男人,你不會欺負我這麼一個殘疾人吧?”
十一等傷殘?見他的大頭鬼,他不說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準還能消消火,如今聽他這麼一說,這火氣反倒更大了——素來只聽說過十等傷殘,今天這兒竟然蹦出個十一等傷殘來,找藉口也沒有這麼找的吧。
“好啦,米哈伊爾,不要鬧了,”儘管這心裡也有氣,可維諾格拉多夫還是伸手拉住了老夥計,他掃了門口的郭守雲一眼,又看了看那具躺在床上的“郭守雲”,說道,“守雲,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不僅是兩位巨頭所要問的,同時,也是波拉尼諾夫最為關注的,他剛才已經看過了,床上那具屍體的確就是自己的老闆,雖然說這世界上有替身那一說,可無論是多麼完美的替身,都不可能如此的相像,更何況他就是郭守雲貼身秘書,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老闆從來就沒找過什麼替身,不僅如此,他對那些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人,還具有一種很深的忌憚。可現如今現如今這床上躺著的究竟是誰?
“你們是說這個嗎?”聽老朋友問到這個問題,郭守雲一下就來了精神頭,他朝身後擺擺手,立刻就有一位千嬌百媚的小護士閃到門內,推著他來到那張病床邊上。
“嗯,現在請允許我隆重為大家介紹”嘴上說著,郭守雲一把扯下了那具屍體上床單,“東京池見化工株式會社所研的最新科技產品,高純矽膠人形玩偶,也是我此次前來東京買下的唯一一項科技專利。哦,當然,這一具不是玩偶,嘿嘿,這是我自己訂製的收藏品。嗯,嗯,怎麼說呢,這一科技產品市場前景無限啊,有了它的出現,任何人的低俗**都將具備可以實現的”
郭守雲這說著。波拉尼諾夫已經上前察看了。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他才赫然現。感情床上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做工考究、形象極其逼真地橡皮人。
“我沒問你這些。”維諾格拉多夫顯然對那個什麼高純矽膠沒有任何興趣。當然。他也更懶得聽郭守雲誇耀什麼生意經。“我問地是你這遇刺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很簡單。”在護士地扶持下。郭守雲在輪椅上側了側身。而後指著自己地**說道。“喏。這裡一槍。讓我掉了半斤肉。最可憐地是。往後一個月地時間。我都別想躺著睡覺了。現如今。大小便都是很麻煩地問題。”
嘴裡這麼說著。他還轉過頭。狠狠地瞪了旁邊地莎拉一眼。
“是嗎?傷在哪兒?”霍多爾科夫斯基緊咬著牙。一邊摘手套一邊朝前靠過來。“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別。你不看就這樣了。你這要一看。那肯定會非常嚴重地。”賠上
臉,郭守雲說道。
“可外面不是這麼說的,”維諾格拉多夫皺眉道,“那又是達姆彈又是病毒的”
“哎,說來也是我命不該絕啊,”不等他把話說完,郭守雲已經感慨上了,“也多虧他們用的是軟頭中空達姆彈,這要用的是常規子彈,我今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