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聲,不過,這聲音好像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聽過。
“是你!”
“是你!”
“楊可心!”
“小淫賊!”
沒想到嫂夫人領出的妹子竟然是在逃出飄渺森林後在一個酒家裡曾被我羞辱過的,崇山派年輕一輩的高手——“辣鳳”楊可心!
當日將“崇山派是傻|穴”,六個字寫在楊可心等六人背後,他們那氣急敗壞的模樣,至今我記憶猶新!
“大哥,上回欺負我的,就是這個淫賊!”楊可心伸手指著我,對蔣猛說。
蔣猛一聽,心頭無名火起,顧不得頭暈腦漲,一拍茶几,怒吼道:“兄弟,你要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今天俺跟你沒玩!”
秦腕鳳及滅天一眾女尼見蔣猛的妹妹突然冒出來,無緣無故指著徐正氣直喊淫賊,場中形勢立變,原先還稱兄道弟的兩人,轉眼間就快要翻臉了,於是眾人齊刷刷把目光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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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將當日情形說了一遍,秦腕鳳道:“人家楊小姐再怎麼不分清紅皂白,你也不能這麼醜人家呀。還當著江湖人的面,你叫人家一個姑娘家,以後怎麼見人呀?”
“是是,夫人教訓的是。當日我也是一時衝動,今天我在這裡向楊小姐陪個不是。”說著拱手朝楊可心一揖。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吧,屁大點誤會。我就說嘛,我老蔣怎麼會看錯人呢?”蔣猛心中疑惑一釋,心情大暢。
楊可心不依道:“哥,是他欺負了人家,你是我哥,怎麼倒幫起外人說起話來了?”
“妹子啊,要不是你道聽徒說,誤罵人家徐老弟為淫魔,又糾纏不清,再說老弟剛才也向你道了歉了,你還要怎的?”
“嗚嗚,我不管,是他害的人家沒臉見人的,我不管……嗚……”
楊可心說著竟然哭了出來,蔣猛一聽,有些心疼,卻反怒道:“是你有錯在先,還要無理取鬧麼?你這性子,說你多少次了,就是不改。”
蔣夫人勸道:“好啦好啦,可心從小沒爹沒媽,不是你管著的麼?你還好意思說!”
“正因為如此,我以前才太寵她了,你看看你看看,都快要嫁人了,還是這個脾氣!”
“誰要嫁人,我不嫁!”楊可心說著就哭著,奔出了客廳。
蔣夫人急忙小跑著追了出去。
“徐老弟,你看看,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慣壞了她。”
“哎,大哥,事情都因小弟而起,要怪,就怪我。”我勸著蔣猛坐下,敬了他一杯茶。
蔣猛接過喝了,氣也消了不少,道:“哎——”
“大哥為何嘆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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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這一鬧,蔣猛酒也醒了大半。
“其實,你們一定會奇怪為什麼我老蔣姓蔣,而妹妹卻姓楊,對不對?”蔣猛探了探身子,揚了揚頭。
眾人點點頭。
蔣猛這時就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一掃粗邁豪爽性子,變成了個小女人模樣,柔聲道:“俺十八歲那年,剛從軍不到一年。那時蒙古人經常騷擾邊境百姓。有一回,部隊途經一個小山村,村子裡給韃子燒得精光,男女老少被趕到村空地上,男的被砍了腦袋,女的被輪姦奸致死,連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不放過,滿村子裡竟然找不到一個活口!”
蔣猛說到此處已經是青筋暴突,臉色漲紅,粗眉倒豎,十足一個猛金剛模樣!
我正想安慰他幾句,蔣猛伸手一擋,繼續道:“不用安慰俺,每每說到這件事我都是這樣子,十幾年了,還是改不掉!”
後來我與蔣猛成為同生共死的朋友才知道,原來他是山裡的獵戶,十六歲上已經有一妻一兒,卻為韃子所殺,所以才從軍殺敵,對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