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後的沈掬泉栽了過去。誰知到那沈掬泉伸手還挺利落,見死人躺了過來毫無功德的伸腳一踹,死人的金黃色壽衣上背後的部位一個灰土土的腳印印了出來,死人隨即往前倒去,我早已麻利的站起身躲到一邊,只聽“砰”的一聲,死人臉部著地,驚起灰土無數。
我看了看沈掬泉“心可真狠,這不是讓他毀容嘛?”
沈掬泉有些不大自在“話說好像是附近誰家停屍的棚子裡出來的,估計是過了活物的陽氣兒所以詐屍的,看樣子我們得給送回去。”
然後不知道嘴裡唸叨些什麼,手往上一揮,那死人迅速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就好像沈掬泉的手裡握了根無形的線一般,那死人就是被操線的木偶,聽話的很。
我站開一段距離之外瞧那死人臉,這一摔之後倒也沒怎樣只是有點髒,看了覺得有點彆扭,在定睛一看,猛扯沈掬泉的袖子“糟糕,死人鼻子摔歪了,怎麼辦?怎麼辦?”
“啥?”沈掬泉幾步轉了過來“這死人怎麼這麼不禁摔?”
“廢話,你當那是石頭啊,那不過是個死透了的人罷了,禁你怎麼折騰嘛,連死人都不讓好死,你這人真差勁。”
“你少說我,還不是你先掃了他的腿的?”沈掬泉不示弱的反駁。
我仰起臉,指指點點“我掃他你接住就好了啊,幹嘛踹他?他招惹你了?”
“你怎麼不抱讓我抱?”他瞪我。
“他是男的我是女的能隨便抱嗎?”沈掬泉看了看死人又看了看我一時語遲。
“行,我錯了還不成,你快幫我想辦法把這鼻子正回去吧,不然怎麼給人家送回去。”沈掬泉撓撓腦袋其實總算不那麼囂張了。
我瞟他一眼,見那死人的確是給鎮住了才敢繞著他走一圈“有沒有棍兒?給我用一下。”
沈掬泉左掏右掏在懷裡掏出一個很長的鐵針;不粗不細剛剛好“這個行不?”
我點頭,抽過鐵針定了定,朝死人的鼻子捅了捅。那死人的鼻子歪向左邊,我從左往右推,那個歪鼻子就軟塌塌的扭了過來。
沈掬泉看的一顫“小老婆,你幹嗎,死人你也調戲。”
我斜眼“惹禍的人給我住嘴。”
左右比劃了再比劃,側臉道“男風王,我有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啥辦法?”
我貼到他耳朵竊竊私語。
“這怎麼成?”沈掬泉還沒聽完厲色拒絕。
“不願意拉到,有本事你就這麼歪鼻子送回去,老孃還不管了呢。”說完我轉身往巷子外走。
“外面有殭屍”他開始威脅我。
“有就有吧,大不了再一個掃堂腿摔歪他的鼻子先,跟你學習。”
“好啦,我按你說的做好了,不過你幫我按住他。”我沒回頭,嘴角咧到耳朵,笑的臉開了花。小樣的,欺負我?忘記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了?
垮下臉轉身“動手儘早,不然還以為我們分屍呢。”
不多說,沈掬泉左右張望一番,開始動手把手中的鐵針掰成U型,想了想抬頭看我“好用嗎?不會松吧?”
我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狠狠心就下得去手了,要插的深一點這樣才牢固。”
沈掬泉清秀的臉有些躊躇,目光負罪的望著我。
“別看了,我臉上沒辦法,既然是你踹的,你就該負責,不然到了陰間這等面目如何投胎啊,閻王看了也要怪罪你。”
沈掬泉無奈,把U型的鐵針調節成合適的間距,從死人的兩個鼻孔裡插了進去。
我用力的頂住死人的頭,那種銳器刺入皮肉的悶響聲傳到我耳朵裡,我不禁手腳發麻。
我別過頭,不敢再看一眼,從雙手傳來的震顫感真實而殘忍,我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