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問林孝玨。
林孝玨也十分小聲:“我哪裡寫,都一樣,就懶得動了。”
那真是夠懶的,風少羽心想著揉揉太陽穴,道:“有點頭疼,不過還好,沒那麼疼。”
林孝玨點點頭:“這個酒還不錯,沒那麼上頭。”
風少羽眼珠轉向旁邊的酒罈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晚的就醇香非常,從來沒喝過,宮裡都沒有。
“你要是不當大夫了,咱們開個酒莊也好,我跟你合夥。”
林孝玨知道他想說什麼,笑道:“那你得先不當,世子。不然哪能與我同夥。”
風少羽手摸了摸鼻子。
林孝玨低頭偷笑,提筆寫起來。
四周靜了下來。風少羽看看小結巴的筆耕不輟,再看看和小結巴並排的哥,趴在桌上睡得跟大美人一樣。
舉案齊眉,他莫名想到這四個字,眉頭一皺。
剛要說什麼就聽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林孝玨放下筆也回過頭去。
是週二。
他越靠近,腳步越急促,但聲音卻很輕。
林孝玨站起來走過去:“什麼事?”她問著回頭看一眼風少羽和蘭君垣。
週二目光也跟過去,然後收回來道:“外面有官兵鬧事,都嚷著要見兩位公子。”
風少羽聽了趕緊站起走過來。
“可知出了什麼事?”
三人圍成一個小圈站好。
週二道:“好似是蘭世子將虎符給了方太守。現在好些士兵都被他招走了。但大家都很不情願,還有一些沒有軍籍的人,軍隊不收,那攻城時的獎賞也不發。他們就惱了。”
朝廷對籍貫規定的十分嚴格。家中是軍籍的後代必須保證有個當兵的。大家是鐵匠的,後代必然要出個鐵匠,不得篡改。現在這支義軍,很大一部分是方景奎逃跑時扔下的逃兵,還有一小部分就是路上撿來的百姓了。
無論是原軍籍的逃兵還是後編制的百姓,他們鬧事就只會是一個目的,他們要軍功,要賞賜,這是蘭君垣曾經答應的。
風少羽聽了週二的話,直搖頭:“完了,這件事要鬧大了,哥才擺平了糧食問題,這軍餉搞不定了。”
林孝玨想了想:“軍餉呢?”
“軍餉都先撥給方景奎,由他去領取發放,你覺得他會發給士兵多少。”
林孝玨淡淡笑道:“只要他領了就行,咱們去要來。”
“怎麼要的來?說的輕巧。”風少羽攥攥拳頭,突然大眼一瞪:“不然我去殺了他算了,我早就想殺他,就是顧慮著顧慮那,可那老賊得寸進尺,我和哥攻下的江西城,他卻奪了虎符,到時候功勞成他的了,我不甘心,殺了他。”
說著就要走。
林孝玨狠狠給他屁股一腳。
“你幹嘛?”風少羽一個趔趄,站穩後回過頭來,都傻了。
林孝玨眼睛一挑,指指自己的頭道:“用腦子,如果想殺他,我早就殺了,不費吹灰之力。只是不能讓他這麼死。”
這話風少羽信,那次搶虎符的時候,想殺他小結巴是有機會的。
他不服氣的揉揉屁股,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林孝玨勾唇一笑,眼睛莫名陰鷙起來。
這笑容有些邪惡,風少羽好似沒見過她揮刀殺人的樣子,所以沒那麼害怕,週二哆嗦一下,心問道,小姐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林孝玨笑過之後週二以為她會有什麼吩咐,可突然的她卻問起酒來:“早晨喝酒,是不是一天醉啊。”
這個風少羽和他都有體會,二人肯定的點頭:“絕對是的。”
林孝玨一抬手,問週二道:“拿壇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