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幽水靜,亭臺雅緻,十分宜人,在這種地方讀書,就算考不上進士都甘願了。
傅山坐在臨水的風也亭中,拿著羽扇,侃侃而談。
他的坐下,有十八張案几,那是人家宅子裡的學子特有的待遇。
其他來聽課的人,沒準備的只能站著,離著近的到底可以般一張小杌子,坐著聽著。
“心,一心也,理,一理也,至當歸一,精一無二,此心此理,實不容有二……本心就是理,學習的目的就在於發現本心,只要切己自反,便無需向外去求,因此,哪怕是大字不識一個,也可以堂堂正正在天地間做人。”
這話說的沒什麼錯。
十八張案几的分兩排,第二排第二個位置,一個面容清麗無雙的少年認真的記錄著傅山的話。
她邊寫邊想,這些話她都聽過,是母親講給她的,傅先生講的理學不是程朱理學,而是祝九淵的心學,難怪能在山西自成一派,跟許文馨是不同的。
這人因是坐在低著頭,所以沒引起別人的注意,不然以她特意的氣質,熟悉的人一眼就能把她認出來,她就是好多人都在尋找的林孝珏。
病人不看了,她在自己院子裡女扮男裝,來聽傅先生講課嘞,又有誰能想得到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653 危機感
傅山的學說通俗易懂,而且他本人十分平易近人。
林孝珏特意讓人安排了提問環節,他都有問必答,解釋的也十分有道理。
這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追捧他。
到了第四天開講的時候,聽課的園子已經站滿了人,甚至街道上都是人。
這種文學盛況,是近年來空前的。
可是傅山的學說並不是程朱理學,這就讓程朱理學的傳人很有危機感。
許文馨聽了一天,連夜便去找薛大人商量。
薛大人的書房燈光熠熠,薛大人和許文馨分別坐在案子的兩邊。
“文才。”許文馨叫著薛大人的字:“傅山講的理學完全不是程朱理學,可是那些愚昧之人聽得津津有味,我怕繼續下去,他這種異類學說要大肆推廣,我們得想個辦法制止才行。”
薛大人因為被皇上降了官職,鬱悶了好些時候,把自己關在家裡到現在還沒有出過門。
他也沒關注外面發生什麼事。
就問了許文馨過程。
許文馨便把傅山去林孝珏的宅院講課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我開始聽那舉子說永安公主的主張還蠻和心意,她說學問到了一定境界就是想通的,很簡單,誰知道她會請這樣的人給舉子們講課,這不是要誤人子弟嗎?
原來那日在宅子門口被四個儒生簇擁著的中年人就是許文馨,他是特意去聽傅山講課的。
薛大人聽了一臉不愉:“如果是跟那位公主有關的,就一定是歪理邪說,您不知道,她有三寸不爛之舌,連我都說不過她,也不是我說不過,她盡是些強詞奪理之詞,可是皇上偏偏信她。”
許文馨對於薛大人被貶略有耳聞,但是林孝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這時候也不好說什麼。
點著頭道:“那你看怎麼辦?”
正說著薛世攀從外面走進來:“父親,老師。”他分別行了禮,然後面向許文馨:“聽聞老師前來,徒兒特地給老師請安。”
許文馨滿意的點著頭,指著下首的椅子:“你也坐,我正跟你爹商量如何應對傅山的講課,看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薛世攀看了父親一眼,說了聲是,捋著袍子靜靜的坐到薛大人下首。
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