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因為貓抓痕已經微微腫起來,容北十分詫異。“不就是它抓的麼!你家的貓怎麼這麼兇!”苗易捂著臉,欲哭無淚,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小黑,你怎麼能撓她,她是阿忍啊,是她把你從路邊撿回來的。”容北皺起眉頭,像是跟孩子講道理一樣,對那隻黑貓說話。
“喵~”黑貓懶洋洋地趴在他腳背上,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一眼苗易,非要用什麼表情來形容的話,絕對是輕蔑的!
“阿忍,它就是那天你在學校門口撿的那隻黑貓。”容北衝她眨眨眼,試圖喚起她的記憶,可惜她是苗易,哪兒來的記憶,看它躲在容北身後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想和它拼命。
“阿忍,我們去醫院打針。”容北出聲打斷人畜間充滿火藥味的對視。“沒出血,不用打針。”苗易摸了摸,只是有點紅腫。
“小黑,不可以這樣。阿忍是你的救命恩人。”容北拎著它的脖子舉到苗易面前,“向阿忍道歉。”
果然,目露兇光的小黑疑似做了個扯嘴角的動作後,撲過來就是一下,在她白嫩的右臉頰上又留下了三道醒目的爪痕。
“阿忍,這次出血了,該打針了。”苗易捂著臉,簡直痛不欲生,這一對主人和寵物是故意的吧!
這是豬妖附體麼!那個豬頭人身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苗易看著鏡子裡的樣子,簡直是醜得慘不忍睹。
昨晚上被小黑抓傷後,原本她死賴著不想去醫院的,貓抓一下要打狂犬疫苗,真的科學嗎?哪裡想到會貓毛過敏,奇癢難忍。
她這種沒什麼同情心且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完全不知道貓毛也是會過敏的,只聽容北那混蛋說也許可能大概說不定是貓爪症直接發作了,併發症之多,發病之嚴重,顛顛就跟著他去醫院打針。
然而她忘了看見黑貓倒大黴,大半夜被叫醒起床氣十分嚴重的護士小姐在沒有看清楚藥的情況下給她注射了一針乙肝疫苗…趕緊連續抽了幾管血化驗指標…
“阿忍,你還好吧?”容北有點憂慮地看著她喪屍般蹣跚而出,伸手扶了她一把。“你還能認得出我?”苗易感動不已。
“我當然認得你,化成灰也認得。”容北輕笑,苗易含笑的臉瞬間僵硬,這難道真的不是詛咒嗎?
“容北,有它沒我,有我沒它。”苗易見踏著優雅貓步走來的小黑,嚇得蹲在了凳子上,用十分軟弱的語氣發誓。
“阿忍,你想要把它丟掉嗎?它已經十歲了。”容北聲音很輕,有點不捨。苗易倒是意外,像容北這種自己就跟寵物似的的人,竟然也會圈養寵物並且十年之久。
“我沒說要扔掉,可是它克我!”苗易抿嘴。“晚上我帶它去剃毛。”容北迴答得很快,大概早就想到了折中的辦法,卻要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博同情,真是可恥。
“那順道把它的爪子也剪了!”苗易提議。“好。”容北想了想,爽快地答應。
☆、苗易,聽壁角的人
在容北確定了兩人的確一所學校上班之後,十分欣喜地提出一路同行。苗易倒無所謂,容北住的地方比她原先的住所遠得多,有車蹭是好事。
“就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方向就行。”“這裡不能停車。”容北無辜地看她一樣,就直接開進了學校,剛剛那輛停著的難道是飛機麼!
“阿忍,你在哪棟樓?”“生科西樓。”車子開進校園之後,苗易已經敏銳地感覺到有不少人向車裡張望,她趕緊把大方巾往上扯了扯,儘量將整張臉都埋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是生科院的?”容北疑惑,“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教師大會上見過你?”“你確定沒有在大會上睡覺?”苗易不慌不忙,容北默…
“容老師。”車子緩緩停行,有人從窗戶裡向容北打招呼,是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