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盡的蔚藍海域裡,女人如海藻般的紫紅色捲髮迎風飛揚,落日餘暉下,那個背影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
名邸是從容在三年前買下的物業,雖然處於商業鬧市區,高層的景色也很是別緻,俯頭可一覽城市的繁華,仰頭則可以觸碰天空的蔚藍。在天與地之間,在浮華與空靈中看著兩個自己。
“醒了!”沙發上凌子墨抬頭。
從容一愣,“還沒走?”心裡雖是訝異,腳步卻未停,徑自去冰箱裡倒了一杯水。
“doctor 陳讓你別喝冰水的。”凌子墨皺眉。
從容眉毛都沒抬一下一口飲盡,她習慣了早上起床喝一杯冰水,一年四季,透徹心底的涼能幫助她迅速從夢中清醒,不管是噩夢還是美夢。
“今天沒事?”從容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全是她喜歡的口味,當然她不會認為這是凌子墨做的,只能說他幫忙找的那個梁嫂不僅廚藝一級,隱身的功力也不容小覷,雖然她每天都會來打掃衛生,也會在從容住這裡的時候來準備一日三餐,但卻鮮少見到人。
“陪你吃完早餐再走。”
輕瞄了下凌子墨放下的報紙,花花綠綠的,是娛樂版。“接下來要跟《盛世太平》劇組去做城市巡迴宣傳,有幾天不會回半山了,記得讓人幫我照顧溫室裡的那幾株薔薇。”
“恩。“凌子墨漫不經心的介面,“……你準備接《慈禧傳》?”。
從容訝異挑眉,他從來沒問過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更勿論是否接某部戲這麼細節的事,“還沒決定。”即使意外,但從容並沒打算追問原因,或許這幾年她跟凌子墨學的最多的就是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
放下手中的刀叉,凌子墨緩緩抬頭,“我不喜歡高希文。”
“他不需要你喜歡。”
“更不喜歡的是你跟他扯在一起。”
“這點你們很有共識,希文應該也不希望我跟你扯在一起。”
“希文?叫的很親切。”凌子墨眉眼不動的勾唇笑道,“我是不是該重新評估一下他。”
並沒有理會他意味不明的笑,從容兀自專注於自己的早餐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當你這樣笑的時候,會讓人毛骨悚然。”
“是嗎?”凌子墨挑眉,“可是你好像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從容也學他挑眉,連幅度也複製到一摸一樣,“我既不是你下屬,也不靠你養活。請問,為什麼要看你的臉色呢?”
凌子墨一聽,不禁輕笑出聲,“那些天天叫囂著女星被潛規則的人真是該打,有些人估計我傾家蕩產也包養不起呀。”
“只要你願意,多的是各色美女投懷送抱。”
“可惜你卻從不吃醋,害我很沒成就感呢。”凌子墨一臉戲謔的看著從容。
“如果你想玩這個戲碼,可以提早通知一聲,我倒是不介意配合。”輕撩了下低垂的髮絲,“只是,會不會太幼稚了點。”
“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事業是,生活是,感情也是,就看自己想怎麼玩了。可惜我們這場戲,你不夠盡職呢……”
從容抬眸,靜待他的下文。
“我這麼賣力的吃高希文的醋,可是這麼多年你這個女朋友卻從不過問我的任何花邊新聞。沒有爭風吃醋這遊戲不就遜色很多。”
“女朋友?……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可以定義為男女朋友的?我們各自的緋聞名單倒都可以列出長長一整版,但上面惟獨找不到對方的名字。”
“那些子虛烏有的來當炮灰都還不夠格。”
“說出去,大家或許覺得最子虛烏有的是我們倆吧。”從容一瞬不瞬的盯著凌子墨的眼睛,“有什麼話直說吧。”
“還記得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