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也在攀升,各處的罷工也是時有發生,這一次經濟危機已經蔓延到整個歐洲。”弗讓克也附和道。
宜藍不由地想起幾個月前方芳遭遇的不幸以及大家對這些暴行的看法。巴黎已經慢慢淪為一個犯罪之都,而幾年之後,情況會越來越糟糕。
“好了,咱們討論功課吧。”弗讓克看到宜藍臉色不好,以為她被剛才的那一幕影響到情緒,忙轉移了話題。
這一場集體討論一直持續到五點半多,宜藍看看手錶已經這個時間了,趕緊跟大家說自己要先走。弗讓克也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咱們也就此結束,各自回家吧?”
“不用,不用,”宜藍一面收拾東西,一面說:“你們可以再坐會兒。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沒關係,”弗讓克也跟著收拾書本,“現在巴黎的地鐵站都很亂,你一個女孩子去坐地鐵,讓人不放心呢。”
宜藍微笑著點頭,接受了弗讓克的好意。義大利男人是出了名的對女生溫柔體貼,現在她可是深有體會。
幾個人回到地鐵站時,那幾個流浪漢已經不知去向,弗讓克輕籲一口氣,見宜藍進了地鐵閘口之後對他們揮手告別,然後往八號線的方向走去。
弗讓克快走了兩步跟上來問:“你不是回家麼?你家好像不是這個方向……”
“我去打工,就在公約站。”宜藍低頭看了看時間,腳步越發得快起來。
“你還打工?!”弗讓克驚呼,“每天看這麼多書還要打工,宜藍,你能吃得消麼?”
“吃不消也要堅持。”宜藍的表情透著堅韌,難得嚴肅的樣子讓她看起來有一種跟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那你加油吧!”弗讓克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宜藍讓他感覺到自己低人一等。以前他自認為算是刻苦用功的,但是自從進了瑞琺,他才明白,在功課上,他只能算一般,生活上,也是靠父母支援。總之事事都沒有以前在高中時的出類拔萃,讓他有一種酸澀的挫敗感。宜藍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拼了全力,真的會變成全班的最後幾名。
宜藍看著弗讓克轉身往回走,他臉上的表情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嚴肅。是什麼觸動了他,不得而知,不過生活會讓人成長,只要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趕到餐館時,門外的招牌燈已經亮了起來。宜藍進了餐廳,王太太見到是她,趕緊招她進休息間吃飯。
熱騰騰的兩菜一湯擺在餐館的員工休息廳裡,幫廚曉宇正在看電視。他見宜藍走進來,熱情地招呼道:“趕緊吃飯吧,陳師傅今天特意做了中式飯菜,希望合你的胃口。”
“謝謝,”宜藍拉了張椅子坐下,邊吃晚飯邊看電視。電視上放的法國的綜藝節目,類似於中國的《開心辭典》,也是回答各種提問,衝擊大獎。
曉宇一邊看一邊笑,遇到他知道答案的問題甚至會迫不及待地回答出來。
“你很喜歡看這類節目?”宜藍見他這麼投入,笑著問道。
曉宇雙眼對著電視目不轉睛,心不在焉地說:“以前不怎麼喜歡看。不過自從維森舀了2001的年度總冠軍,我們這兒所有人都迷上了這個節目。”
“這麼厲害?!”宜藍差點沒把米飯吸進氣管裡,捂著嘴巴咳嗽了一下才說:“年度總冠軍耶……那他不就跟一本百科全書一樣?!”
“那是的!”曉宇得意洋洋地回過頭,“而且他是黃先生最喜歡的孩子!”
黃先生?宜藍有點發懵,王太太的丈夫不是應該是王先生麼?哪兒來的黃先生?正當她想再次跟曉宇確認他是不是發錯了音時,陳大廚探了頭進來:“宜藍,外面有客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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