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陳落雨。”
寧如雪眼睛放光,連忙道,
“相公起的名字甚好!”
往後數年。
陳落雨長大,長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大姑娘該是嫁人時候。
陳遠張羅了十里八鄉的青年才俊,都是沒遇到一個滿意的。
他也不急,自己作為陳員外,家財萬貫,還怕給女兒招不到親了?
陳落雨好讀書。
且成績優異,會作詩詞,深得郡裡的私塾先生賞識。
沒想到那私塾先生有點人脈,竟是向州中舉薦了陳落雨。
當今天下,女子讀學者甚少。
州中高官聽聞,也是稀奇的緊,便連夜讓那私塾先生,帶來州內考核。
當真是詩詞稟賦出口成章!
此後,州中高官說,陳落雨有希望進皇城做官,便派縣尉來到花店。
“陳員外!我知你擔憂,但你祖上世代從商,如今家中出了個讀書人,一定要高興才是。”
陳遠年歲已有些大,說起話來慢吞吞地,
“可是……落雨還小……我不放心。”
縣尉將州中擬書遞給陳遠,
“你就放心吧,貴女才華橫溢,未來去了朝內,可免去州考,直接去殿試,考中便做朝中大官!”
陳遠眼神昏花,才看向淚流滿面的陳落雨說道,
“你是大姑娘了,有自己主見……你想去……否……”
“爹,爹,落雨想去,落雨想做大官!想讀學!想依靠官身接觸到仙宗!讓那些仙人為您與孃親傳授長生之法!”
陳落雨看著蒼老的陳遠,說完一通,潸然淚下。
陳遠揉了揉眼睛,只是道,
“娃兒…莫要擔心這些,生老病死,乃是天理,你去了皇城之後……要照顧好自己……”
陳落雨只是點頭。
“爹,我一定會回來。”
那日。
鎮中富賈陳員外的千金與幾匹州中大馬離開了小鎮。
陳遠與同樣老去的寧如雪幾人坐在一起。
“他娘……你方才為何不出來……”
寧如雪捋了捋耳間白鬢髮,
“我怕哭。”
“哈哈……”
此後。
陳遠坐在花店前。
日復一日。
經歷著春夏秋冬。
陳遠似乎忘記了什麼。
但他好像永遠記不起來了。
“如雪……這花怎麼枯了?”
“好久前就枯了。”
“為何我記得……那些年…這些花兒永不枯萎……”
“是嗎?我記不得了。”寧如雪搖著頭,同陳遠躺在一起。
“哦…那應當是我記差了……”
陳遠拍了拍腦袋,望著白茫茫的天穹。
“我年輕時……曾做過一個夢…夢到我是一個大將軍……”
“就你還大將軍,你殺雞都費勁…”寧如雪調笑道。
“是啊……我連殺雞都不敢,又怎麼做大將軍呢?”
再是一年。
相傳皇城有一女官觸怒仙宗之威,被仙人斬首。
陳遠聽到這一訊息後,反覆地問,
“後生……那女官……叫什麼名字啊?”
那給幾位大爺大媽說著江湖謠傳的黑瘦青年,想了想道,
“好像…好像姓陳,名字不知。”
陳遠呆愣在原地,蒼老的淚珠不斷滾落。
他頹廢地握住雙拳,又鬆開……
“據說啊,那女官求那仙人,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