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一樣,我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年輕人就是先前在殯儀館見過的那個。
“是又如何?”我對這種人有些反感。
“我勸你少接觸這個怪物,我和他是殯儀館的同事。他幾乎從來不和任何人打交道,可是我今天卻發現他居然和你說了這麼多話,而且。我們背後都認為他是個心理變態的人。”年輕男子猛的吸了口煙,菸頭馬上紅了起來。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居然比燃燒的菸頭還要紅,看來充血的很厲害。
“這個傢伙,居然稱呼自己為藝術家,他明明是個瞎子,卻可以比其他人修補化妝屍體還要好,你不覺得奇怪麼?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個妖怪,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他的所有資料都是個迷,殯儀管建立的時候他就在了,可是這麼多年,別人都說他一點都沒有老,幾十年他就是這個樣子,雖然所有人都討厭他,但他的手藝實在出色,如果沒了他,我們這個小地方早就支撐不下去了,甚至有外地的人。都聞名來找他化妝屍體。而且,我聽說,凡是經過他化妝的屍體。都會少掉一些東西。”年輕忽然神秘地說,我卻看見他的眼睛越來越紅了,幾乎看不見瞳孔,可是他自己彷彿根本沒感覺到。
“少了什麼?”我問他。
“眼球,雖然我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是我觀察過,一些化妝後的屍體,他們的眼窩都有些異樣,弄不好。他真的是個專門吃眼球的妖怪啊。”年輕就像一個說評述的藝人,誇張地說到。可是每說一下,我看見他的太陽穴都劇烈的跳動著。他的臉色很不好。
“事情我告訴你了,能不能給我些費用?”原來這次是他此行的目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並不是傻瓜。
“那好辦,你好像有他的名片,跟著他回家看看,不過記得千萬別被發現了,我上次就差點被發現了,雖然他是個瞎子,但似乎聽覺和嗅覺非常靈敏。”年輕人留下聯絡方式,然後一搖一擺地走了,他一邊走一邊按著自己的後腦勺。
我拿出宗木的名片,心裡起了嘀咕。
下班後,我匆匆趕到名片上的地址附近,呆在那裡等宗木來。
那是一條老街,由於要拆遷,大部分居民已經搬走了,留下來除了宗木沒有幾家了,宗木的待遇應該很不錯,為什麼不買個像樣的房子呢?而且,他的鄰居也說宗木經常關著門,也從來沒有任何朋友,沒有妻子親人,而且一道夏天,家裡總會漂浮出奇怪難聞的味道。而且,政府要拆遷的時候,宗木居然一反常態,死也不願意般,差點鬧騰到電視臺去了,所以拆遷的工作也擱置下來。
“真是個迷啊。”天色漸漸黯淡,我看著宗木家緊鎖的房門,忍不住說到。
“什麼迷?”身後響起宗木低沉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他微笑著站在我身後,我覺得奇怪,即使在室外,這麼眼熱的天氣,他依舊穿這長衣長褲,還戴著手套,連脖子也被高領的襯衫保護著。
“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尷尬地回答。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不如去吃點東西吧,我有些餓了。”他很友好的對我邀請,正好也是吃飯的時候,我決定和他一起去了。
飯店也是這一帶的人開的,專門為附近的居民服務,一個只能容納三張木桌的小飯廳,後面就是廚房,典型的居民房改成的飯館。我們隨意點了幾個菜,開始聊起來。
“哦?有人這樣說我麼?”我把年輕人的話告訴他,但沒告訴是年輕人說的。
“其實,並有什麼,我其實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我們世代都是為屍體化妝的,你不用驚訝,任何職業都有其悠久的歷史,我們自然不例外,只不過對於其他人而言有些另類,比如說空姐,大家之所以對她們好奇,是因為少,什麼時候當飛機取代火車和客車,成為主要交通工具的時候,空姐不和售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