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支吾吾的態度,一目瞭然,顯然找到是負罪的感覺,前來賠不是的!!
我是什麼人??得理不饒人……這是我打孃胎裡出來的時候,就自打的東西。
瞬間,我找到了自己的社會定位,立馬仰臉,晃著碩果僅存的另一隻大腿,就差嘴裡叼根牙籤,胸前飄飄一白圍巾,得瑟的厲害。
“推我下樓的那位!”我掉高了嗓子朝著他呼喚道。
紀年小身板一僵,連忙彆扭的轉過身,手擺的跟吹過風的荷葉一樣,嘩嘩的,:“別,別這麼叫!”
“咦?怎麼敢作還不敢承認了!”
“我……當時……也就是腦子一熱,不想你再,再禍害我五哥……我,我五哥其實挺不容易的……”
我挑了挑眉,吐了口吐沫星子,依舊大幅度的晃著腳等待著下文。
紀年那小子果真乖乖的接著,說道:
“五哥,他以前……現在才,唉,總之……我不想你再留在這裡害我五哥……”那小子從頭到尾就這一句才總算是把中心思想表達明確,嘴上半截肚子裡半截,害得他姑奶奶我跟考試漢語四級似的,怎麼一個一愣一愣的。
直到那小子好不容易閉上嘴,我這才大喇喇的緩過神,得理不饒人的呵斥道:“那你也不能推我下去……小夥子這麼衝動,到時候往大牢裡一投,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紀年一停頓時臉成菜色,眨巴眨巴眼睛,朝我望了望,醞釀了些許,嘴一咧“哇——”的一聲,直接撲到我手上的腿上……
“啊——”
院子裡頓時一生淒涼的喊叫聲,夾雜著繼續男子的哭喊聲,震得樹上的鳥,飛飛一片……
“嗚嗚嗚……前些日……五哥也是這麼說的,還特意來府上嗚嗚嗚……找我,厲聲厲色的嚇唬了我一下午……他說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直接把我依法辦了,說,嗚嗚,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嗚嗚嗚……搞不好直接就斬了……你別再嚇我了,我小,我真小……嗚嗚嗚……”
紀年的皇子氣質頓時被哇哇聲,撥的那是七零八落,鼻涕都激動地流了出來了,還不忘吸了吸,可是這一吸更長了。
“斬了,是有點離譜。”我等著腿上的劇痛緩和了些,寶貝的撫了撫自己手上的大腿,淒涼的說道。
“謝……”還沒等那小子說完,我就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紀年伸袖子擦了擦鼻涕,乖乖的附耳:“皇子位高權重更應該以身作則,犯了法,那可是要加倍的,斬了?嘿嘿……那真是太人性化了……我猜是凌遲!你信不?”
“啊~~~~”紀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沒多久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又撲了過來抱著我大腿。
“啊——”我又是一聲嘶吼。
“別……啊……”紀年的鼻涕徹底流了出來,腦門上急得都是汗。
我一掌拍掉那小子的爪子,揉了揉自個的大腿。
“不過……幸好我沒事。”
紀年連忙點了點頭,鼻涕也跟著晃了晃。
“只不過,這事情傳出去……影響終究不好!”
“……”點頭,鼻涕倍加晃晃。
“你啊,其實還是可以有選擇的。”
“?”
“譬如說,銀子!”
“??”
“俗話說的封口費!”我搓了搓手指,說的極為奸詐。
“……”紀年低下頭,鼻涕吸了吸。
沒多久,抬眼看著我,說道:“你要多少?”
我笑得更厲害了。
……
小院子裡,就見紀年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吸了吸流出來的鼻涕,傻兮兮的一笑,嘴巴都快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