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家裡的人捎點回來。
這些人一走,小蠻馬上找到楊帆,開口便道:“郎君,咱家的使喚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三進院落的宅子,除了門子和廚子,就只兩個丫頭,連個門面都撐不起來。我剛才裡裡外外走了兩圈,還沒敢走遠,喏!你瞧,後邊這間屋子裡就堆著貴重的賀禮呢,眼下也沒個置放的地方。
我估算了一下,咱家裡管事人怎麼也要有一個的,不能大事小情都讓你來操心。書房的小廝也要有一個,郎君縱然不喜讀書,以後官場往來,私相應酬,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身邊總得有個侍候人才成。
還有啊,這前後院落得分開,內宅就是內宅,外宅就是外宅,總不能讓下人隨意出入吧,那可一點規矩也沒有了。我估計,這內宅裡頭怎麼也得再配六個人,六個也不見得就夠,先按六個人算吧,若是人手實在不足時再說。
這廚下呢,一個廚子也是不成的,且不說這一大家子的飯食他一個人是忙不開的,萬一他有個頭痛腦熱的,全家人都去外面吃飯麼?廚子至少也得三個才能應付過來。
另外,郎君出門總要乘馬的,狄家恰好還送了一匹好馬,咱們府上可不能連個餵養馬匹的人都沒有,所以馬伕也要配一個。內宅外宅分開之後,外宅裡還要再加兩個灑掃侍候的丫頭,這樣的話才能勉強撐起一副架子。
還有人家送的這些禮物,太平公主府和薛和尚送的重禮就不提了,唉!我昨兒晚上睡不著,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原因。門上就一把鎖啊!我晚上出來看了好幾回,實在放心不下!咱家有寶的訊息今天就得傳開,這東西也不能隨意擺在這兒呀。
我方才在後院走了兩圈,發現原屋主有個藏匿重要物事的密窖,只是太小了一些。我打算下午把比較貴重些的東西先搬去我在南市的店鋪。放入那裡的寶庫,然後請匠人把咱們這個密窖重新修整一下。”
“呃……”
楊帆剛一張嘴,小蠻小嘴吧吧地又說開了,楊帆趕緊又把嘴閉上。
“這個藏寶的密窖四周要以夯土砸實。再砌五尺厚的石牆,灌以糯米汁彌合縫隙,最後再澆鑄一層鐵板,出口只有一個,就砌在臥室當中。我認識一個鎖匠。在工部有職司的,宮裡許多密鎖都是由他設計的,他設計的五開鎖、迷宮鎖、暗門鎖最為出色,我請他為咱家這密窖設計三把鎖就好了。”
“啊……”
“對了!咱家現在有一條街的店鋪啊,收上來的錢財都要放在家裡的,光有密窖也不成,雖然這是天子腳下,可難免會有膽大的盜賊。等密窖建好,咱家還得請些武士護院。你那兒有什麼知根知底的人可以僱傭麼?”
“我……”
“算了。你在洛陽時間短,沒什麼人脈原也正常。這樣的人我倒是認識一些,他們大多是宮中退下來的老武師或者這些老武師教出來的徒弟,現如今我那首飾頭面店裡僱請的護院武師,就是從他們裡邊僱請的。這些人絕對可靠!”
小蠻好象生怕自己忘記似的,一口氣兒全說了出來,說完之後見楊帆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我……我……”
楊帆“我”了半天。才苦笑道:“家裡竟有這麼多事需要安排麼?我怎還看著一切都挺好的,呃……娘子所言甚是!還是娘子想得周到。其實這些事我也不大懂的。那個……你覺得該怎樣,盡由你作主就是了。”
小蠻白了他一眼,嗔道:“話是這麼說,可是又要添丁進口、又要大興土木的,你不點頭,我怎好自作主張。誰讓你是一家之……”
小蠻失言,急忙背轉了身去,明淨無瑕的臉蛋上便爬起了一抹紅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裡沒個使喚人,什麼事都擺佈不開的。既然你同意了,那……一會兒我就去找人牙子,你且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