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快馬跟上。
楊帆快馬加鞭回到刑部,把馬丟給阿奴,立即腳步匆匆地趕到司門司,就算是官員出京,除了官憑也要有路引,而路引是由刑部司門司負責勘發的,他想搞清楚御史臺一班人出京的動向,到此一查便知。
嚴瀟君一見楊帆來了,立即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打著哈哈道:“楊郎中,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呀,可是有什麼事情要為兄幫忙麼?”
嚴瀟君睚眥必報,綽號“趟地瓜”,楊帆整治御史臺的手段很對他的胃口,再加上刑部四司中以刑部司為頭司,楊帆權柄日重,儼然是整個刑部實權最重的人物,由不得他不敬重親熱。
楊帆匆匆抱拳道:“嚴兄,御史臺有多位御史匆匆離京而去,不知他們去了哪裡,有何公幹,嚴兄可知道麼?”
嚴瀟君向他擠了擠眼睛,壓低嗓音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盯著他們呢,二郎這性格,我老嚴欣賞的緊。你放心,他們的去處我都記下來了,正要著人給你刑部司裡送去呢!”
嚴瀟君引著楊帆回到書案旁,抓起一本卷宗,隨意翻了翻,從中抽出一張紙條,順手遞與楊帆,上面果然寫清了幾位御史的去處,楊帆匆匆看了一下,幾位御史的去處哪裡都有。滇、蜀、黔、川、桂。尤其是嶺南六道。
楊帆驚異地問道:“出了什麼事,以致於御史臺傾巢而出?”
嚴瀟君道:“這個我倒沒有細問,他們催促甚急,因有聖旨在手,我也不便阻撓。只聽說是與流人有極大關聯。哦!對了,你可以去去老孫那看看,他的都官司負責管理全天下的俘虜、奴隸和流放的官員及其家眷。聽說御史臺剛剛移交了一份名單過去,還從他那裡索走了幾份名單。”
楊帆聽了連忙向嚴瀟君道一聲謝,又急急趕往都官司。
都官郎中孫宇軒綽號“難下筆”,此人經科出身,律法於其實非所長,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兒。還是沒有絲毫長進,處理行本公文總是滿腹為難,不知如何下筆。
此刻,他的書案上案牘積壓甚多,堆成四摞,高如山積,孫郎中埋首於案牘之中,一手提筆。一手撫額。正在愁眉苦臉,楊帆急急趕到。拱手道:“孫兄,今天御史臺來人了?他們來幹什麼?”
孫宇軒抬頭看見是楊帆來了,忙起身道:“啊,二郎來了,坐坐,快坐!我這裡公事太過繁重,御史臺嘛,確曾移交過來一份公文,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看……”
孫宇軒說著,從那堆積如山的案牘中翻了翻,抽出一份遞與楊帆,道:“二郎請看,就是這份,出了什麼事嗎?”
楊帆接過那份由御史臺移交的案牘,只看了幾眼便臉色陡變,他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孫宇軒擔心地道:“二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發瘧疾似的直打擺子?要不要找個醫士……”
楊帆雙手一分,那份案牘“譁”地一聲化作漫天碎片,楊帆重重一拳捶在公案上,厲聲大喝道:“萬國俊,該殺!”
“轟”地一聲巨響,極結實的一張梨木公案,被楊帆一拳砸得四分五裂,堆積如山的案牘頓時垮塌下去,孫宇軒嚇得踉蹌退開,結結巴巴地道:“二……二郎,你怎麼了?”
楊帆面孔赤紅,呼吸急促,連一雙瞳孔都紅了起來,那雙鐵拳被他攥得嘎嘣嘣直響,孫宇軒嚇得連連後腿,後腳跟絆在垮塌的公案上,一屁股坐下去,被埋進了案牘堆裡,這位仁兄案頭積壓的公文還真是夠多。
孫宇軒手忙腳亂地推開案牘探出頭來,就見幾個書吏聞聲闖了進來,正在那兒探頭探腦,一臉好奇之狀,而楊帆卻早已不知去向。
“郎中……”
一回到刑部,阿奴便又做回了稱職的小廝,聲音也粗了些,一見楊帆從都官衙門衝出來,她馬上迎了上去。
誰料楊帆理都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