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就想讓他們出面了,不曾想正好又接到你的請柬,我想也就不必特意為此找到他們,還是請你出面為宜。”
楊帆把他的主意說了一遍。太平仔細思量一番,道:“法子很巧妙,不過我出面卻不妥當。讓我為你敲敲邊鼓還行,這件事由二張出面最為妥當,他們地位超然,且最受母皇信任。你不必上門託請他們,等那陸郎將到任,你把此事交給他去辦就好!”
楊帆一拍額頭道:“是了!我怎麼把他忘了,此事著他去辦就好。”
太平忽地眸波一動,復又輕輕站起。轉身走到亭邊,面朝濯月亭觀望。楊帆正覺奇怪,就聽身後一陣枝葉簌簌聲響,兩個女孩兒說笑的聲音傳來。
“姑姑,楊校……楊將軍!”
楊帆扭頭一看。兩個女孩兒正自林中分花拂柳般走來,前邊一個嬌小玲瓏。雪白一張瓜子臉。手中搖一枝花朵,笑嘻嘻地向他們打著招呼,正是李裹兒,後面一個比她高出一頭,鴨蛋臉、笑眼細眉,溫柔大方。卻不曾見過。
太平轉身看了一眼,微笑道:“哦,是仙惠和裹兒啊,你那幾個姐妹正在池上泛舟呢。你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李仙惠性情溫柔羞澀,在這位不甚熟悉的姑母面前不大敢說話,聞聽此言,細聲細氣兒地答道:“侄女正要去亭前盪鞦韆。”
李裹兒卻道:“方才捉蝴蝶跑得口渴,這裡陰涼,我來歇歇!”
李仙惠從亭前繞過,加上了盪鞦韆的行列,李裹兒卻蹦蹦跳跳地跑進小亭,一屁股坐在石桌旁,將花枝丟在桌上,拿手帕搖著風。她說有些熱倒也不是隨口找的幌子,臉蛋跑得紅撲撲的,額頭的確有些細汁。
郡主就在身邊,楊帆便不好視若無睹,勉強陪她說了幾句話,便很自然地站起來,漫步走到太平身邊。
二人並肩而立,眺望池邊,看見有幾位公主正與如眉等幾位內廷大供奉交談甚歡,楊帆便道:“如眉大師的歌喉堪稱一絕,李大師的胡笳也是一絕,至於向大師的歌舞,我覺得倒不如公主殿下當日與上官待制在伊闕河邊那一曲拓技更加精彩。”
太平公主笑道:“楊將軍過譽了,本宮所長不過一曲拓枝,向大師乃宮廷第一舞者,精擅各種舞蹈,技藝精湛的很。”
楊帆正要說話,後腦突然捱了一記,輕飄飄、軟綿綿的,卻分明是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楊帆側身咳嗽一聲,回頭一看,地上有一朵茶盅大小的花朵,再往石桌前一看,李裹兒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根花枝,手中又揪了一朵花兒,正挑釁似地看著他。
楊帆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裹兒絲毫不懼,還向他扮了個鬼臉。見楊帆看她,她又端過楊帆座前那碗酸梅湯,特意把碗轉到楊帆喝過的位置,張開小嘴,很慢很妖豔地把紅唇湊上去。
細瓷小碗慢慢傾倒,琥珀狀的汁液度入口中,李裹兒笑眯眯地探出細細紅嫩的舌尖,輕輕一舔她薄嫩嫵媚的唇,情挑之意盎然
亭中蔭涼,可楊帆卻有一種要出汗的感覺。李裹兒明知道他和太平公主的關係,還敢這般公然挑逗。楊帆已經二十六七,軍伍中衙門裡都廝混過的人物,性情已經漸趨沉穩,心態絕非那些不分場合、不計後果的少男少女可比。
李裹兒如此輕佻大膽的舉動,換作輕浮少年或引以為趣,楊帆卻只是更生憎厭,他又咳嗽一聲,對太平公主道:“看殿下似有了幾分酒意,可要喝些酸梅湯麼?”
太平頷首笑道:“楊將軍請自便,本宮不渴!”
楊帆點點頭,回身走到石桌前坐下,李裹兒依舊若無其事地搖著花枝,卻將她剛剛喝過幾口的湯碗又悄悄推回到楊帆面前,眼兒媚,唇含笑,促狹之意滿臉。
“啪!”地一聲,亭中傳出一聲脆響,太平公主聞聲回頭,裹兒輕撫嫩頰,楊帆若無其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