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柔聲道:“凡事小心!”
楊帆這一抱,讓古竹婷整個人都呆住了,輕輕噴在她耳際的氣息,更讓她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古氏三兄弟也呆住了,原來……果然……天吶!
當楊帆輕輕放開古竹婷的時候,她還傻傻地站在那兒,只為這一抱,她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了,一張俏臉因為驚喜和激動而被血色衝得紅紅的,唯有她的一雙眸子,黑亮黑亮燦若星辰。
楊帆微微一笑,柔聲道:“上路吧,一路保重!”
楊帆很清楚古竹婷的心態,那種忐忑、那種受寵若驚。試想想,她本來只是這位宗主手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卒子,隨時為他奔走效力,即便死去在這個人眼中也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忽然之間。成了他的女人……
她本來只是楊帆的一個屬下,是一個從靈魂到**都屬於他的奴隸,當楊帆對她許下承諾時,她又驚又喜地把自己當成了楊帆的女人,但是心態上,她還是半認屬下半作女奴,根本沒敢奢求太多。
楊帆早就察覺到她的心態了,但他沒說什麼,言語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透過他的態度和行動。慢慢來改變她的心態。直到有一天,她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恩人和貴人。
一行四騎快馬,飛快地消失在西去長安的路上,楊帆目送他們消失。這才在任威等人的護衛下回轉洛陽。
半個時辰之後,楊帆出現在洛陽城南。
楊帆逾牆而入。沒有驚動船孃。就一個人,靜靜地出現在寧珂姑娘的墳前。墳頭上,有一棵剛剛冒出莖葉的小草,在風中輕輕搖曳,楊帆走過去,彎腰拔去小草。從地上掬起一捧土,虔誠地灑在墳頭。
垂低的桂花樹葉,溫柔地婆挲著他的肩頭,他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楊帆在墳前坐下來,雙手抱膝,傍著身旁那方墓碑。他的唇齒不斷地翕合,似乎正在訴說著什麼,神情時而微笑、時而哀傷,只是那輕柔的聲音,除了寧珂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聽見。
風吹過,拂起了他束髮網巾後的兩根飄帶,飄帶時起時落,俏皮地拍打著他的後頸。桂花紛落如雪,灑在他的肩頭,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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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環境極為雅緻的院落,藤蘿滿牆,中列松檜盆景,繞植異香花卉無數。近窗有一小池如新月,池中有金鯉數尾,盪漾於睡蓮葉下。
房間很開闊,屏風隔斷,闢出不同的功用空間,最大的一個空間裡,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歲寒三友》、一副《煙雨垂釣圖》,還有幾副大字。
臨窗一張酸枝木的書案,上磊著各式名人法貼並幾方寶硯。筆筒筆海內插著十餘管上好狼毫,桌頭還有一隻青瓷花瓶,插著幾枝怒放的菊花,牆邊另有高矮錯落名手雕鏤的書架幾扇。
這是一間書房,可是書房裡的那位書生並沒有在讀書,書外才有顏如玉。
一個雲發半墮衣裳凌亂的美貌少女,雙手扶在書案上,半敞的翠羅衫子裡兩隻倒扣的小玉碗兒般的乳峰輕輕晃盪著,十分撩人。她的石榴裙兒掀著,堆在纖細的腰間,白嫩緊繃卻猶顯窄小的臀部高高地翹在空中。
一個唇上有著淡淡茸毛猶顯稚氣的少年,上身衣著嚴整,褲兒卻褪籠在腿上,雙手卡著這咿咿呀呀地叫著,媚媚的眼兒眯著的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上,在她身後咬牙切齒地頂撞著。
“公主!公主駕到!”
院落中忽然一聲驚呼,一個青衣書僮驚訝地翻身拜倒。
太平公主面沉似水,腳步匆匆地從他身前走過,金線繡織綵鳳大紅牡丹的羅裙如水一般曳過地面,頭上金鳳步搖紋絲不動,彷彿凌波而來。在她後面,幾個胖大的女相撲手腳步騰騰,個個一臉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