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她就不哭不鬧,頂多咿呀幾聲。你一鬨,她就乖了。”
楊帆笑道:“孩子是自己的好,黛兒確實乖巧,可她要是比思蓉更淘氣。你就該誇她活潑伶俐、精神十足了。”
婉兒向他皺了皺鼻子,俯下身子看看愛女,在她頰上親了一下,抬頭看見楊帆若有所思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神飄忽,不知正想著什麼,便斂了笑容,關切地問道:“怎麼,杜文天那件事很麻煩?”
楊帆搖搖頭,道:“有麻煩也不是我的麻煩。我正在考慮別的事情……”
楊帆輕輕伸出一根手指,觸了觸黛兒的掌心,正在好奇地望著紅球的黛兒馬上握住了他的手指,用的力氣很大。她那專注的眼神並未從紅球上挪開,但她已咧開小嘴,露出一個無聲的笑臉。
她的笑只是開心的自然反應,倒不見得是因為知道父親在逗弄她,楊帆還是向她還了個微笑,這才緩緩說道:“我在考慮的是……這個麻煩是讓它落在張昌宗的身上好,還是落在武崇訓身上好……”
……
“這個黑鍋當然該讓張昌宗背起來!”
沈沐枕在七七柔腴的大腿上,他的寶貝兒子正賣力地想要爬過他的一雙大腿,那藕節似的胖胳膊胖腿兒費力地掙扎了半天,可橫在他面前的一雙大腿就像一座大山,還是爬不過去。
小傢伙氣極敗壞地仰起頭,乾嚎了兩聲,七七探身想要扶他一把,卻被沈沐伸手撥開:“你別管,讓他自己爬,這兒子呀,可不能嬌生慣養,要不然長大了變成杜文天那種廢物,那就坑人坑己了。”
七七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道:“去!我兒子才不會長成那種敗家子兒!”說歸說,她終究還是沒去幫助兒子,小傢伙乾嚎了兩聲,見爹孃不肯幫忙,於是瞪大眼睛,抿著嘴兒,繼續他的翻山大業。
七七理了理鬢邊的髮絲,柔聲道:“為什麼說讓張昌宗背起這個黑鍋比較好?”
沈沐悠然道:“這件事如果揭開了有什麼好?杜家會因此恨上武崇訓,可他再恨又能怎麼樣,不要說捉姦在床本就可以打死勿論,就算武崇訓是事後殺人洩憤,杜家真能拿梁王世子抵罪?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武家、李家、杜家都淪為世人的笑柄,作為關中大族的杜家從此與武李兩家交惡,而武李兩家則會因為安樂偷人,徹底斷送這場由婚姻而締結的聯盟,讓二張從中漁利。
二張是未來局勢的最大變數,也是我們最不可控的一個變數,促進武李連盟,剷除二張勢力,是我們早就制定的計劃,不可以隨意更改。這個黑鍋讓他背起來,才最符合我們的利益。”
七七在兒子嫩嫩的小屁股上拍了兩把以示鼓勵,對沈沐道:“你準備如此告知楊帆?”
沈沐道:“我不需要告訴他什麼,他也不需要我的指引或教誨。他告訴我這件事,只是想告訴我,他已經為我們創造了一個機會,接下來他已不方便出面,該由我出頭去推波助瀾,利用此事促進關中地方勢力與武李兩家的聯合。”
七七嘆了口氣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非要這麼繞來繞去的。”
沈沐微笑道:“因為他同樣不想給我一種感覺,一種顯宗還在領導隱宗的感覺。相敬如賓才是維繫我們兩宗和平的根本,而不是依靠我們兩人個人之間的友情。這種事。你這種頭髮長屁股大的女人當然不懂。”
七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不是不懂,只是對這種事沒有興趣,她的興趣在緋聞八卦上,她好奇地岔開了話題,問道:“武崇訓呢?他現在幹什麼去了?”
沈沐懶洋洋地道:“他呀,他和安樂去溫泉宮洗鴛鴦浴去了。”
七七的眸子裡放出興奮的光:“他的娘子偷人,他還去洗鴛鴦浴?他的心有沒有這麼大呀,你說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