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楊帆在幾名侍衛的護持下走過去,任威撥開那人覆在臉上的長髮,楊帆俯身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張昌宗從視窗探出身子,揚聲道:“二郎,自縊的人可還有救?若是已經救不得就不要理會了,到前面知會坊正一聲,叫他們來報官處理吧,咱們還要趕路呢。”
楊帆走到他車邊,神情凝重地道:“六郎,只怕這安邑坊是不用去了。”
張昌宗奇道:“這是為何?”
楊帆道:“因為……吊死的那個人,就是杜文天。”
“什麼?”
張昌宗大吃一驚,快步走下車去,分開人群,去看那屍體。
那具屍體果然就是杜文天,身上一襲白袍已經被血跡浸染的斑駁一片。任威仔細地驗看著屍體,杜文天的手腳四肢俱已被人打得寸寸折斷,身上血肉模糊,他的眼睛被搗爛、舌頭被割去,就連胯下都剜成了一個血窟窿,成了一個死太監。
見到這麼殘忍的手段,張昌宗的臉也嚇白了,失聲叫道:“怎會這樣,是誰下手這麼狠毒?”
楊帆一臉同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張昌宗慢慢冷靜下來,他忽然明白,他的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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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四章 巧利用
武崇訓攜妻遊溫泉宮去了,這溫泉宮就是後世有名的華清池。杜敬亭送走武崇訓夫婦,馬上開始籌備謝罪宴,同時派人去尋他兒子。
這邊正準備著,長安地方的官紳權貴陸續趕來,他們都是受到杜家邀請,從來人身份大致就能感覺出他們對此事的態度。但凡與杜家交情深厚的,或者是依附武家的,大多隻派了個子侄意思一下。
這場謝罪宴,丟的是杜家的臉,扇的是武家的臉,與杜家有交情或者投靠武家的人自然不會出動家主或者德高望重的門中長輩來給張昌宗捧場。就連心向李氏的大多也只是派個子侄作為代表,武李兩家雖然明爭暗鬥,但是對二張卻是同仇敵愾的。
相王五子只派了最小的兄弟李隆範來走過場,這是郡王,杜敬亭得親自迎接,杜敬亭剛剛迎了李隆范進去,隆慶坊就派人來報信了。
隆慶坊坊正派了一個坊丁,騎著一頭騾子,風風火火地到了安邑坊。府前迎客的杜家管事上前一問,得知大公子自縊身亡,不由大吃一驚。他趕緊領著那個坊丁急急闖進府去。
杜敬亭正陪著李隆範強顏歡笑,管事忽然急急走來,杜敬亭眉頭一皺,向李隆範告了聲罪,走過去低聲問道:“文天回來了?”
那管事低聲道:“阿郎,大郎君已經找到了,不過……不過……”
杜敬亭怒道:“不過什麼?他不敢回來?這個孽子!我杜家幾百年基業,起起伏伏,比今日難堪十倍的時候也曾有過,怕甚麼!只要不認輸、不放棄,但憑一身傲骨、一口志氣,就沒人踩得倒杜家。一時失意有什麼了得!”
管事實在難以啟齒。卻又不能不說,他壓低了聲音,澀然道:“阿郎,大郎君他……他在隆慶池畔,自縊身亡了!”
“什麼?”
杜敬亭如五雷轟頂,踉蹌地退了幾步,眼前一黑,幾乎一頭仆倒在地,幸好李隆範見機的快,搶前一步將他扶住。
……
“啊……吖……”
楊黛兒張著小嘴兒。咿咿呀呀地叫了幾聲,楊帆把懸在小床上方的一顆綴著纓絡的硃紅色圓球輕輕一推,紅球擺盪起來,楊黛兒馬上不叫了,只是瞪著一雙點漆似的眸子。愣愣地看著那顆紅球。
婉兒站在一旁,笑道:“黛兒比她姐姐小時候乖呢。記得思蓉這麼大的時候。雖不如念祖淘氣,卻也沒少哭鬧,折騰的小蠻精疲力盡。黛兒可乖巧的很,只要讓她吃的飽、身子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