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接的熱氣惹熱了她的臉,惱火了她的心。“我討厭你!”
“我要求過你了嗎?”他的手不費力地壓制住她的雙手,並挑開了她連身棉裙的第一顆鈕釦。冉浚中的話及舉動讓吳明蓉的身子一顫!他打算強暴她?
“如果你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我不會善罷干休的。”她聲音顫抖的威脅。
“我拭目以待你如何不善罷干休。”解開她的第二顆鈕釦,古銅色的食指滑上她胸前乳白的隆起。“我等著看你搞垮我的公司、等著看你把我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我等你——毀了我。”冉浚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從害怕與厭惡的,轉變成一種不顧一切的豁然與鄙視。
吳明蓉奮力地抽出被他壓住的右手,想也不想地甩了他一巴掌。她不在乎他現在是不是打算扭斷她的手,或者乾脆就在這張椅子強暴了她,如果結局都是差的,那她不在乎把所有的話全嚷嚷出來:“冉媽媽生養你,把她最大的期望都放在你身上,而你成就了什麼?除了那堆金山銀山外,你根本毫無良心可言!一個國小學生都比你還知道禮義廉恥!你只是一隻被利益、還有色慾薰心的大混蛋,你根本不是人!”吳明容忍著手臂被他用力反轉的錐心之痛,一古腦兒地把所有的甩到他險上。
“你以為說這些活我就會洗心革面嗎?”
“我早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我只是一吐為快而已,免得你自大的以為所有的女人都等著被你寵幸,”吳明蓉頻頻倒抽著氣,而那個折磨她手臂的惡魔則猙笑地看著她。
“你是個禽獸!”她臉孔脹成通紅,硬是不讓他看出她的軟弱。吳明蓉固執地仰高下巴,卻意外看見冉浚中的額頭沁出兩顆冷汗。嚇!原來她的教誨如此深具爆炸性?她發誓冉浚中的臉色是蒼白的。
“啊!”她尖叫了一聲,整個人被他拎起來丟到離他幾步外的雙人沙發中。
冉浚中面無表情地瞪著那個狼狽的女人。她是誰?為什麼要挑起他那段午夜深處的恐怖夢魘?你是個禽獸!冉浚中雄健的身軀有著幾秒鐘的顫抖。記憶中,他罵過那個人同樣的字眼——在他擋在母親身前時……在他被狠狠毆打時……在那雙手拎住他的領口將他用出去時……
“滾!”冉浚中背對著她。
不等他開口,吳明蓉早在身子落進沙發的那一刻,就用足了最大的力氣衝向門邊。當她的手放上門把時,身後一陣玻璃落地的聲音,引她回頭——冉浚中弄碎了桌上的一隻酒杯,用他的巨掌。晶瑩的玻璃碎片及鮮紅的血液全沿著他的手臂灑到了白色的長毛地毯上。而他冷笑著捏緊了自己的左手,像壓榨果汁一樣地任著血液汩汩直淌,那冒出鮮血的地方依稀是血管的位置。
吳明蓉止不住身體的顫慄,再不敢多看一眼,甩上了門飛奔離去。
“把這堆垃圾拿去丟了!”冉浚中一進門就把一包巧克力掃進垃圾桶。
“你做什麼!”吳明蓉連跨了好幾步,忙著把一堆零食全掃到她胸前之後,很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閣下不愛和我這種身分的人說話,我先行離開,免得礙了你的眼。”大包小包地抱了滿懷,吳明蓉急著離開冉媽媽的房間。打那天發生不愉快之後,她就不曾和他獨處了。他是隻隨時會吞噬人的野獸!
冉浚中沒理會她的離去,逕自大步走到陽臺上看著遠方的夕陽。神明保佑!吳明蓉鬆了口氣,手正落到門把上時,後方隨即傳來一句命令:“過來。”
誰理你啊!吳明蓉吐吐舌頭,依然轉著門把,就當自己沒聽到他說話好了。
“走出門後,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字正腔圓的話,阻止了她的離去。
吳明蓉倏地轉身,想確定他是否正偷看著她的舉動。陽臺離門有一小段距離,這男人的耳朵沒那麼靈吧?她踮著腳尖,左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