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讓他先行休息。”
朱三畢竟是前輩,識人眾多,略懂相人之術,這點黃三德是佩服的,“那他不與孫汶聯和,他所求之事?”
朱三說道:“楊竟成有成事之相。三德還是按照之前許諾之言行事吧。rì後他能成功,大家rì後也好相見。”
楊銳被致公堂安排在一家英國旅館,進去之後才發現這旅館很是高檔,屋內陳設很是jīng美。看到對方以禮相待,自己剛才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司徒美堂從進屋就一直沒有說話,看來還是糾結在剛才的事情上,楊銳對他只有主動搭話了。“司徒兄,不要鬱鬱寡歡嗎,剛才我是唐突了,實在是失禮了。”
司徒美堂還是不答話,楊銳只好說道:“司徒兄,打架的時候你會找個白人當戰友嗎?”
司徒這次終於回話:“你似乎沒有見過孫汶,怎麼知道他就是白人。”
楊銳反擊道:“你也沒有見過孫汶,怎麼就知道他不是白人。”
司徒美堂啞然。楊銳接著說道:“在我看來,孫汶和康梁沒有什麼差別,他們一個要興儒教以興中國,一個要搞mín zhǔ以救中國。可他們做了什麼實事嗎?沒有,他們甚至對中國本身都不瞭解,一個自謂救中國的人,知道中國耕地多少,知道百姓稅負多少,知道粟米多少錢一斗嗎?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大嘴一張,四處鼓吹,與其說他們是革命家,不如說他們是鼓吹家、演說家,四處籌款,販賣救國理論。我對這種革命家提不起情趣,與其和他們合作,還不如多培養幾個技工,多造些槍炮子彈,也好保家衛國。”
司徒美堂此時想來楊銳還真是個辦實事的,什麼鼓吹也沒有,見面就說事,說完就行動,現在口袋裡的五千美金就是他給的前期經費,想到他也是真心革命,而且不去向華僑籌款,也就釋然了。
楊銳以為他被自己的話所說服,又說道:“司徒兄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哎,等你什麼時候見了孫汶,被他一鼓吹就會覺得的他說的才是對的,全天下只有他值得信賴。”
司徒美堂自問自己不會那麼傻,說道:“怎麼可能,他要說的不對我照樣覺得錯,”
楊銳笑道:“司徒兄你功夫一流,可人家號稱“孫大炮”,就是靠嘴吃飯的,嘴巴一流,忽悠你那還不是小菜一碟。鼓吹家的特點就是說的一切都很完美,而且好像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但是卻永遠實現不了。”
楊銳和司徒美堂的辯論沒有繼續,第二rì黃三德請吃飯的時也沒有再提到孫忠山之事,只商議了有關人才計劃的安排。想到明天晚上就要離開,下午在司徒美堂的帶領下,楊銳在唐人街附近轉悠,只見天sè已晚正想回旅館,可路過水果攤的時候,楊銳舊xìng未改的上前去看看,正拿著個橙子的時候,旁邊的店裡窗簾掀動,楊銳卻是剛好轉身看旁邊的蘋果,只見那邊窗戶一陣強光亮起,楊銳連忙閃在人群之中,見沒有槍聲,便拉著還一臉錯愕的司徒美堂快步離開。兩人轉進一個小巷子之後,司徒美堂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楊銳喘了口氣說道:“不知道,我猜只偷拍。”
“偷拍?”這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詞,司徒美堂不解,楊銳解釋道:“就照相機拍照。我轉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拍照,你去找幾個兄弟來幫忙。”
司徒美堂點頭,然後從鼓鼓的背後摸出一把左輪槍說道:“這個給你。”
楊銳搖頭,“不能拿,要是身上有槍在美國更有理由抓你。”司徒美堂不理,使勁塞在楊銳手裡,說道:“這裡是唐人街。”說完便出去了。
楊銳繞到街後面的後門,在一堆煤旁邊守著,因為穿著是黑sè的羽絨服,蹲在那裡並不顯眼。正如楊銳所意料的,很快這家店的後門就開了,兩個白人男子抱著一個相機出來了,楊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