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那件事(為了反對起義,兩人事先把訊息透露給孟什維克)當然不是偶然的’;最後是對候補委員新經濟的理論家布哈林的評價:‘他的理論能不能說是完全麥克思主義,很值得懷疑’。
斯大林僅僅是工作方式問題,托洛茨基是工作方法問題,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是可靠性問題,布哈林則是根本立場問題。即便這份信公開,斯大林也無非是從總書記的位置上調開。但依舊是政治局七常委之一,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則很有可能會出常出局,畢竟‘那件事不是偶然的’;而年輕的黨內理論家布哈林,則應該關入勞改營。因為‘他的理論能不能說是完全的麥克思主義,很值得懷疑’。
不過,此時深陷悲痛的斯大林並不知道這份信的存在。此時。在李寧犧牲的次日下午,他正在克里姆林宮的辦公室內叼著菸斗辦公。辦公室寬大而明亮。四壁鑲有染色的柞木板,不過除了牆壁上懸掛麥克思恩格斯像外。房間裡面就只有一張覆蓋著綠色呢絨的長形辦公桌和幾張椅子。這宛如斯大林本人,簡單質樸、厭惡奢華。
“斯大林同志,中華總理楊銳發來了悼唁電……”莫洛托夫敲門之後走了進來,雖然門是開著的,但他知道斯大林的工作習慣。
“哦……”李寧逝世的訊息早上公佈,別國元首中楊銳閣下的來電是最快的,同時也很可能是唯一一個來電弔唁的大國元首。“有什麼不一樣嗎?莫洛托夫同志。”斯大林見莫洛托夫神色有些異常。
“並沒有什麼異常,斯大林同志。”莫洛托夫說著廢話,“不過他們的大使上午親自拜訪我,特意要我轉告你,希望你在合適的時候,也就這個總理任期內訪問中國。”
“我知道了。”斯大林咬著菸斗,對楊銳他是喜怒交加。他不會忘記那次裝好人援助糧食的中國人其實是藉此熟悉裡海到察裡津的航路,如果沒有運糧船隊和那些幫忙防守察裡津的中**官,中**隊不會那麼順利就攻陷察裡津。
見斯大林只是表示知道,莫洛托夫正要轉身離開,不想斯大林卻問道:“中國人已經知道我們在幫助中國的革命分子,他們真的沒有意見?”
“他們的大使當然表示過抗議,不過我們解釋那僅僅是香港。”對於一邊接受中國的白銀貸款,一邊卻去資助中國革命分子的行為,堅定的布林什維克戰士莫洛托夫毫無愧疚。中國已經蛻變成一個白色的資產階級專政國家,腐朽的貴族制度被他們從墳墓裡噁心的挖了出來,這完全背叛了之前雙方共同解放全世界被壓迫人民的承諾。
“就這樣嗎?”斯大林站起身,在除了桌椅再無其他的辦公室內度步,他喜歡這樣考慮問題。
“是的。基本就這樣。”莫洛托夫說道,不過他一會又道:“只是他們的大使曾經對我說。他說他們的總理楊竟成相信這一定不是斯大林同志指揮的。”
“呵呵,”斯大林難得笑了一下。這當然不是他指揮的,這是第三國際主席季諾維也的事情,在他看來,季諾維也夫的工作重心應該再往南一些,香港不但有英國管轄,且離中國大陸太近,那裡除了罷工什麼做不成。“莫洛托夫同志,我發現中國人對我們很瞭解,特別是對布林什維克黨內部非常瞭解。他們知道我們和托洛茨基的矛盾。知道每個委員的性格、習慣和工作內容,我想如果不是把我們當成敵人的話,不會有這樣的瞭解。”
“是的,我也有這樣的擔憂。”莫洛托夫先肯定了斯大林的判斷,但他接著說道:“可是斯大林同志,他們為何要給敵人貸款呢?而且我們需要的重要物資也不受限制的賣給我們?”
和其他封鎖敵視蘇維埃的帝國主義不同,中國和蘇維埃的買賣全面開放,同時提供鉅額貸款——為防止情況有變,貸款合同簽訂的當月。這批白銀就被運走一萬一千多噸,即三億兩白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