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李炔刀忍不住道:“怎麼回事,她走了沒有?”
“走了?”劉二柺子一笑,道:“在我們客棧裡住下了,還有得磨菇呢!”
李快刀道:“什麼?”
劉二柺子道:“看上去她大概身上有病,還有得好住呢!”
謝七嘻嘻一笑道:“好漢就怕病來磨,就算她是蓋世的俠女,這一病也能把她病垮!”
李快刀冷笑一聲道:“要是早先亮著她爹,我還怕她三分,現在她爹既然死了,大可不必顧忌。她真要敢跟咱們作對,哼!我就給她顏色看,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劉二柺子道:“眼前大可不必,她不動,我們也不動,她要動,我們就動。”
謝七點頭道:“對了,她不動,我們也犯不著招惹她,她要是真想跟我們作對,我們就跟她來一個先下手為強,乘著她在病中,給她來個厲害!”
李快刀嘿嘿笑了兩聲,緩緩點頭道:“對!就這樣。”說到這裡,把一顆寸草不生的禿頭伸到了劉二柺子面前道:“怎麼,我聽說這個丫頭生就的一張俊臉蛋子,有西北第一美人之稱,真有這麼回事?”
劉二柺子道:“這倒是不假。”
李快刀怔了一下,張著嘴,那副樣子簡直象連口涎都要淌了出來:“真有這麼美?”哈哈笑了兩聲:“真要是有這麼美,那我倒還真捨不得向她下手。”
劉二柺子看了他一眼,道:“美是美到了極點,只是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可是招惹不得!”
“笑話!”李快刀腦門子直髮亮:“我就沒聽說過,天底下還有不能動的女人!女人要不能動,那就不是女人了,是不是?”說著,他伸出手,在那個雲姐兒臉上擰了一下道:
“是不是?嗯,雲姐兒?”
“你壞死了!”雲姐兒的一雙粉拳,捶在了他肩膀上:“大當家就會拿我們尋開心!”
李快刀恐怖既去,淫心大發,張大了嘴笑著,就象拿小雞似的把雲姐兒給抓了過來,後者亂蹬著兩條腿,貓也似的叫了起來。
這麼一來,倒是恢復了先前的輕鬆氣氛!
一想到美人兒,生病的美人兒,李快刀對那位郭大小姐,可就再也不心存畏懼,反倒是心裡充滿了說不出一種甜甜的感覺,幻想著一親芳澤。頓時,他的骨頭都變酥了。
郭彩綾真的是憔悴多了。面對著銅鏡,她忽然興出了一番感慨,這一年多以來,她馬不停蹄的四面奔波,風餐露宿,當真是倍極辛勞,足跡踏遍了整個的甘涼、新、蒙……然而要找的那個人——寇英傑,卻是渺如黃鶴。
無情的大漠風沙,漫長的深更寒漏,看似把人都催老了。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然而在她的感覺裡,卻是那麼的長,長得比她整個過去的歲月還要遙遠。而寇英傑那個人的影子,卻並不曾相對的變得暗淡,反倒越形明顯而尖銳,象是一塊烙鐵,姓寇的牢牢地烙在了她的心上。眼中淚,心中事,意中人……
每一回思索起來,都令她不勝折磨,而變得益形脆弱,她就是這麼開始憔悴下來的。
猶記得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候,那是在涼州的小客棧裡,雙方由於馬的問題,談得很不投機,還幾乎動武。
第二次是在賽馬會上。那一次這個人給她的印象不但討厭,簡直可恨,好好的賽馬給他攪得一團糟。還記得那一頓皮鞭子,當時如果不是卓小太歲在一旁拉圓場,真不知後果如何。
然而,那一天返回之後,忽然間她心裡生出了一種不自在,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打進她心坎裡面去的。
不過,也只是一種心裡的歉疚。那個人——寇英傑給她的感覺,只是怪值得同情而已。
往後,他就象陰魂不散,一路跟隨著自己。想著這些無邊的往事,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