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子呆,遂即點了一下頭,喃喃道:“是了,你等當知所謂‘三火之功’……相火遊行於周身上下,內火延燒於五髒六腑,神火燒逝於夢虛幻境,斯為‘三昧’。此三火在我等武者,擇一而練,已難於有成,如有合一,即剛柔由心,發放由意!”輕嘆一聲,他又道:“陰有陰勁,陽有陽罡,二者相輔,無柔不硬,無硬不柔,加輔以三火,即與歐陽堂主所述那黃衣人所施之功力相彷彿。”
四堂堂主各自點頭,對於總令主這番精闢見地,十分欽佩。
天馬行空晏三多隨即點頭道:“總座這麼一說,屬下倒想起來……昔年似乎曾聽先師提起過,有一門奇異的功,乃是借於自然的培練……”
“不錯!”鐵海棠冷冷一笑:“罡風暴體,水火同濟,即能成功。但是這類功力,非意志極堅,而又生具過人異稟者不堪承受,莫非此人……”
“這就行了。”久不發言的秦漁忽然點頭道:“那黃衣人自稱他一身武功拋離前人窠臼,全然得於自然,看來必如總座所說了。”
鐵海棠聆聽之下,半天不曾說話,那張冷峻的臉,看上去簡直更是傲骨的冷。
聽到這裡,一直敬陪末座,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的那位坤堂堂主墨羽嶽琪,忽然發出了一聲喟然長嘆,這聲嘆息顯然有感而發,因而聲驚四座,使得每人目光俱都不約而同向他集中。
嶽琪苦笑的看向鐵海棠道:“方才歐陽兄這麼一說,倒使得屬下想起了那個寇英傑,顯然與眼前這個黃衣人的武功路數如出一轍,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鐵海棠長眉微斂,看向身邊的沈傲霜道:“是麼?”
沈傲霜點點頭道:“確是這樣。如就這一門功力來說,他二人確是有相似之處,莫非他們是一路的!總令主,莫非就任憑這人在堡外逗留不去?”
鐵海棠冷笑道:“我只是等著看他下一步意欲何為,既然他久無行動,我倒要碰一碰他了。”
龍虎拐呼延雷巴不得他有此一說,當下抱拳道:“卑職之意,打算先派幾個精通水性的兄弟,就近觀察他的行動,再待機給以顏色!”
鐵海棠搖搖頭道:“這樣是沒有用的。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冷冷一笑,他緩緩地道:“這個方法固然是過於小題大作,只是卻可以給他嘗些厲害,如果湊巧的話,說不定還能把他一舉就殲,倒是不妨一試。”
龍虎拐呼延雷道:“總座莫非打算命‘水戰令’全體出襲?”
“不不不……”鐵海棠慢吞吞地說道:“建築本堡之時,你還不在這裡。莫怪乎你不知道……”
天馬行空晏三多立時會意,哦了一聲,說道:“總座說的是頂上四門火炮?”
鐵海棠臉上頓時帶出了一片笑容:“不錯,這四門炮原是打算一旦官兵來襲,拿來對付他們用的,哪裡想到多年來太平無事,只怕炮管都已生鏽,今夜不妨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發發利市!”
各人臉上頓時現出一片驚喜。
龍虎拐呼延雷笑道:“總座這一妙想,實在太好了!卑職這就著手安排。”說罷轉向身後四位漢子道:“封鎖令主聽令!”
四人中一個頭頂金盔的矮壯漢子,頓時跨前一步,抱拳道:“卑職在。”
呼延雷道:“頂樓火炮平日由你維護,效能如何?”
職掌封鎖令的令主是個黑矮子,叫齊飛猛,人稱十剎閻羅,此人生就火眼金睛,慣於夜間作戰,復精水性,由他職領總壇封鎖令主,實在是十分恰當。
當下他趨前一步,躬身道:“回總提調,四門大炮屬下常有審視,維護如新,十箱鉛丸都在庫房安置如故,隨時可以開火。”
鐵海棠一笑道:“很好,齊令主看看火炮射程,能否達到彼岸?”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