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都早已送了出去,張灝如今的免疫力每況愈下,他如今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還能真的對美色無動於衷?
當下張灝淡淡的朝嬉笑鬧在一起的丫鬟們吩咐道:“都下去吧,如今是越發沒法陪你們胡鬧了,這麼點年紀就想著羞臉之事。”
丫鬟們頓時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少不得人人瞪了主子一眼,趕緊害羞的彎腰行禮,轉身朝著外面跑去,臨走時還帶走嘻嘻哈哈的清脆笑聲。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張灝換上一身紫蟒官衣,外罩一件貂皮斗篷,直接趕去戶部,此時尚書和兩位侍郎大人都不在,都以上了早朝,隨便安慰了下哭窮的官員們,明確告知他們,聖上年前派出的船隊已經快要歸來,正是從倭國帶回二十船的銀礦,其中大部分早已準備撥給國庫的,只是張灝卻沒有提及,其中還有十艘中型海船卻是自家和皇帝的私貨。
雖然沒有馬上解決戶部的燃眉之急,但總是點安慰,何況張灝此次過來,也是代表著皇帝的意思,這些位大人哪還敢胡說八道,全都笑呵呵的表示謝意。
不想明日跟著人群一起進宮為貴妃祝賀,張灝當下就提前一日進了內宮,首先自然是去王貴妃那裡說上幾句吉祥話,可把個貴妃娘娘喜得喜笑顏開,當即摟著他就不撒手,對於懷裡的孩子,王貴妃可是看著一點點長大的,自是格外親厚,就是因為這孩子身份上只是個外臣小輩,所以才能把滿腔慈愛傾斜在他身上,而對於真正的皇子皇孫們,則要冷談的多了。
好在不時有命婦們提前進宮問安,這才依依不捨的把張灝放走,舒了口氣的張灝可不想在宮中被皇帝逮到,那這得一天陪著站規矩了,趕緊緊走慢趕的,衝入隔壁賢妃娘娘的寢宮,這姑侄倆不免又是一番親熱,沒有子嗣的賢妃權娘娘,早就把張灝當成了兒子看待,當下獻寶似的拿去一大堆寶貝來,張灝也未客氣,馬上把一堆金銀玉器全都包好,又陪著權妃說了半天的話,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而出。
正巧此時永樂皇帝朱棣下了早朝,因為惦記著貴妃的生日,就直接過來,正陪著娘娘在宮裡散步呢,因天氣寒冷,兩人說說笑笑的朝這邊過來,就想著到賢妃這裡稍微歇會,剛好看見賢妃陪著背了個大布囊的張灝站在院門外。
一瞧見皇帝朱棣,張灝頓時撒丫子就跑,一溜煙的工夫就沒了蹤影,看的賢妃站在原地捧腹大笑,只氣的朱棣吹鬍子瞪眼,張口罵道:“你們倆就慣著他吧,成天從宮裡往家拿東西,這成何體統?”
王貴妃柔聲笑道:“還不是你把人家孩子的俸祿給奪了,這大過年的,灝兒難免花銷大,又比不得瞻基他們有封地供養,別連給下面人的賞錢都拿不出手,那還不是丟的是您陛下的臉面。”
朱棣一時哭笑不得,指著張灝遠去的背影,怒罵道:“那傢伙還沒錢?你們莫要被他迷暈了頭,這小子如今什麼混賬事都幹,內務府都快成他家的了,要不是朕三番五次叮嚀內侍,朕的內庫都怕被他給偷空了,不行,明日就下旨給張輔,不把這小兔崽子好生教訓一頓,早晚能成為咱皇家的一個大禍害。”
風情萬種的橫了皇帝一眼,賢妃以往和王貴妃的關係並不好,只是這些年因為身邊有了張灝這個乾兒子,年紀也大了,倒把一些爭鬥的心思放下,反正一直沒有子嗣,就更加了沒了那份念想。
此時緩緩走到王貴妃身邊,伸手攙著對方的胳膊,賢妃不禁感慨的笑道:“真虧了陛下身邊有了個開心果,如今陛下越發的像個慈祥長輩了,當年臣妾剛入宮時,陛下可是威嚴冷漠的令人心顫膽寒呀。”
深有同感的點頭,王貴妃當下也是感慨萬千,以前的皇帝,心情一不好就拿太監和宮女出氣,也不知杖斃了多少無辜生命,自從有了張灝出現,這些往日陰鷙難測的性格可漸漸消失不見了。
只有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