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此時悻悻的看了自己最寵愛的妃子一眼,當下舉步朝遠處的御花園走去,其實他性格改變,其中固然有張灝的一份功勞,可是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原因,真正令他卸下心頭巨石,使他不在煩躁的緣由,就是那多年消失不見的侄兒,已經在三年前真的身死了。
此事極端隱秘,唯一知情的人也被他滅了口,他可萬萬想不到,這裡面還真就是出自張灝的手筆,這裡就不多提了,以後自然會詳細交代清楚。
揹著一大包寶貝跑出來的張灝,自然是被一路上見怪不怪的侍衛們放行,對於沒事就順手從宮中順東西回家的侯爺,這些侍衛和公公們,就別提多羨慕了。
張灝心中清楚,正是自己時刻表現出貪財一面,又不喜多管閒事,頂多只是建議一兩句,卻從不和大臣們打交道,更別說真正處理事務,當個盡職盡守的官員了,這才使得自己免去被皇帝猜忌,安身立命的法寶之一。
回到府中,張灝隨手把布囊交給紫雪,此時已經中午時分,先囑咐幾句把裡面的東西放置好,看著紫雪離去,張灝這才走出院子,想先去老祖宗那裡請安,此時母親肯定也在靜心堂中,正好順便陪著長輩們用膳。
踏足漫步在雪地之上,遠近都是清婉雪景,張灝心情不免歡喜,抬頭看看天際,只見柳絮般雪花團團而下,真是唰唰似蟹行在沙上,紛紛如亂瓊堆砌間。
自在的行走,忽然張灝瞧見遠處一個倩影正拿著一把小玉鏟,正在一處亭子中鏟著浮雪,而亭子當中,那石桌上正架著一具炭爐,上面放置著茶具,煙火飄渺,似霧似雲。
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具美好倩影,張灝略微注目了下,倒也一時間有些陪著對方進入這恬淡氣氛中,更是欣賞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少女忘我的尋找潔淨白雪,渾沒發覺自己早已走出亭子,此時柳絮般的雪花漸似鵝毛,真是如棉扯絮,亂舞梨花。
一身白狐皮的大氅,這少女隱隱間露出的手腕更是欺霜賽雪,蓮步依依,整個人身姿秀玉挺拔,宛如雪中精靈,舉手投足間顯得活潑可人,一反往日大家閨秀的溫婉姿態。
行動間早已衣沾六出,只是頃刻工夫兒,漫天雪花就拂滿全身,把個玉人映襯的潔白無瑕:襯瑤臺,似玉鳳翻羽繞空舞,飄粉額,如白鶴展翅連地落。
正是:凍天長亭寒起雪,光遙銀海玉生花。
張灝一時間只看的心搖神馳,當即改變行走方向,朝著亭中走去,沒走幾步,靴子踏雪的動靜,就把那少女驚到,少不得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輕聲道:“瞧見下雪了,就想著出來掃雪煮茶,連個身邊人都沒帶,到被你捉個正著。”
“呵呵。”張灝哈哈一笑,幾步走到少女身邊,看見對方頭上身上到處都是雪花,馬上伸手給她輕輕拂了幾下,如此親暱的動作,倒也讓少女嫣然一笑,也沒羞澀的躲閃,任憑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短暫停留。
“表姐,還是你雅興好,這大冷天的也出來玩耍,可穿的也過於單薄了,這件狐皮大衣可不頂用啊,來,把我這件貂皮斗篷換上,這可是從皇伯伯那裡偷來的,可暖和呢。”
“別,我倒不怕,可別把你凍著,啊!這件就是皇家御用的斗篷?怪不得你穿起來好像個黑熊呢,呵呵。”
張灝頓時苦笑,當下促狹心起,也不管表姐沐憐雪推脫,伸出猿臂一摟,就把沐憐雪整個身子摟在懷中,扶著她慢慢走進亭中,也不顧人家小聲抗議,幾下就把那白狐大氅給脫了下來,露出裡面乳白色緞子夾襖,一具白金打造的瓔珞琉璃鳳鎖垂在胸前。
沐憐雪此時可是真的害羞不已,即使從小就和弟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