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蕩,笑道:“恐怕告知您也無用,那裡是皇家別院附近,等閒人不許接近方圓十里的。”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唉,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幾日去郊外,我這就去就見老祖宗。”
扭頭就要直奔靜心堂,關氏急忙叫道:“慢走,不知出了何事?”
**神色焦急,回頭嘆道:“實不相瞞,我這幾日攤上了官司,急需百兩銀子打點,晚了就是一條人命。”
“什麼官司如此著急?憑咱國公府的金字招牌,這京城還有誰敢不賣面子的?”關氏神色驚訝,想不出區區百兩銀子,就能逼得張家子孫如此倉皇失色。
其實她一個婦人哪裡知道,張家就是因為地位太高,底下的事幾乎從不干涉,這樹大招風的,族中子弟偶有攤上了什麼官司,英國公張輔絕不會出頭說情,至於張灝就更是不管不問,甚至還會大義滅親,只要理虧的乃是自家人。
**此刻和遠在溫泉中的兄弟一樣,急的團團亂轉,眼見這二位有意和自己說話,病急亂投醫的苦笑道:“不瞞兩位弟妹,昨晚夜睡花街,誰知包*的粉頭被個番子看上,大清早的過來要人,我氣不過,就命小廝把人揍了一頓,誰知那番子一回家就暴斃了,好在那家人眼看人都沒了,並未立即跑去報案,而是想訛我一筆銀子,也算我福大命大,就當花錢免災,好不容易湊出六百兩,誰知還差這麼四百兩銀子,那家人堵在外面逼得急了,要是不給他們錢,恐怕我家裡的小廝難逃一死,我也得跟著吃官司。”
輕啐一口,關氏暗罵果然張家男人沒個好人,不過也未在意,這時代只要是個富家子弟都是這副德行,見怪不怪了。
心想不管他和二哥交情如何,要是能幫他解了燃眉之急,起碼將來能有個仗義名聲,總比起跑去奉承討好來的高明一些。
如此一想,關氏斜眼瞅見邢氏面有難色,就知她也想示好,卻礙於自己手頭拮据,心知暗喜,很爽快的一撩汗巾子,笑道:“都是一家人,既然叫咱們遇見了,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區區幾百兩銀子,用不著去求老祖宗。”
“沒想到弟妹如此仗義,**感激不盡。”深深施了一禮,**早就沒了文人風骨,立時點頭哈腰的道謝,他人長的好看,談吐又溫文爾雅,很快就贏得關氏滿心歡喜。
巧笑嫣然,關氏姿色不錯,人又長得人高馬大,別有一番北方女人風氣,笑道:“自家人客氣啥?赫赫”
“眉兒,去爺書房中取出五百兩銀子,不過。”故意做出為難的模樣,關氏欲言又止。
“敢問弟妹身份?”
“奴是張貴髮妻,這位是嫂子,兄長張文家的。”抬手一指邢氏,關氏笑道。
“我馬上去外宅打個字據,等回頭與灝二爺張口要銀子,立刻給弟妹送去。”已然知曉對方乃是張貴的妻子,**滿口保證。
五百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關氏自然要收到借據方能安心,眼見對方一點就透,不著痕跡的笑道:“哎呦,哪還值當寫什麼字據,一家人用不著如此。”
“親兄弟明算賬,還是立下字據的好。”悻悻然的在一邊開口,邢氏暗惱關氏真會演戲,不過還是適當的插話,幫著對方圓場。
“就是,就是,今後少不得去拜見奶奶,這字據一定要寫。”**眼瞅著關氏眉梢含情,焉能看不出這**不是普通的良家婦人,順水推舟的出言試探。
“那好吧,今後直管去尋我,只是男女有別,或許要怠慢您了。”
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關氏不敢在繼續暗示對方,其實她無非是對**有些好感,指望著今後能見面聊上那麼一小會兒,到沒有起勾搭的意思。
當下看著**連番道謝後返身離去,關氏吩咐丫鬟回去取銀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