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暖可嫌棄地瞄了眼被他吃剩下的白粥,端起自己的碗走向廚房。
蔣肇庭只得快速地扒了幾口,消滅得徹底後,緊隨她的步伐走去。
家裡的廚房不算大,兩個成年人擠在一塊還是略顯擁擠,應暖可微蹙著眉頭,開啟水龍頭開始清洗碗跟調羹。
蔣肇庭倚在一旁,小心地問道:「今天有什麼安排啊?」
應暖可始終安安靜靜,一言不發。
蔣肇庭討了沒趣,摸了摸鼻樑骨,便開始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
她的面板白嫩柔滑,明媚的陽光照進來,還能看清那白白的絨毛,忍不住想伸手觸碰一下。
那微顫的睫毛上卷密長,像把小扇子一樣覆蓋下來,高挺的鼻樑此時浮著一層薄汗,還有微微蠕動的櫻唇,飽滿紅潤。
「看夠了嗎?」應暖可已經洗好碗,冷聲問道。
「沒看夠。」
應暖可無語凝噎,論厚臉皮的程度,她自嘆不如。
推開他往客廳走,蔣肇庭也亦步亦趨地跟著,像條甩不掉的尾巴。
「你今天沒事可做?」
應暖可看著落座的蔣肇庭,淡淡地問他。
「有事,但是不重要。」
應暖可很煩,煩自己總被他輕易影響,做好的心理建設一下子被擊倒了。
就像此時明明想趕走他,可是又難以開口,就怕他走了,自己又要心情不好,看著他在煩,不在也煩。
應暖可光著腳蜷縮成一團,蔣肇庭見狀微微皺眉,雖然是在室內,但是南方的天氣濕冷,這樣光著腳很容易落下毛病,忍不住想將它們揣入懷裡緩和一番。
應暖可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臉頰慢慢紅了,拿起旁邊的抱枕蓋住。
「我去給你拿襪子。」蔣肇庭聲線低沉地說道。
「不冷。」
蔣肇庭像個老媽子似的囉嗦道:「不行,上次邵醫生還說你宮寒,再讓寒氣入體,看你怎麼辦?」
說罷便起身去她房間,應暖可眼見著他高大的身軀進了自己的閨房,想起床上還凌亂不堪,連忙追上去。
快速地將床上未收拾的衣服塞入櫃子裡,然後自己拿出襪子穿好,清澈的大眸閃著慌亂,催促著蔣肇庭快出去。
蔣肇庭啼笑皆非,一進來就看見她房間的髒亂了,「阿澤沒給你重新找個經紀人?」
提起虹姐,應暖可的情緒就低落下來,畢竟這麼多年的情誼在,因為顧佳韻的事情,虹姐也沒再回她身邊工作。
才說到虹姐,她的電話就來了。
應暖可都記不得多久了,兩人沒再聯絡過,所以乍一看見來電,她還是有些吃驚的。
應暖可按了接聽鍵,低啞地喊道:「虹姐。」
「可可在家嗎?」
應暖可看了看眼前放鬆得完全像在自己家的蔣肇庭,忍不住起腳踹了他一下,嘴上應著:「嗯,在家呢。」
「我在你樓下,方便上來嗎?」
應暖可嚇得猛一起身,雖然虹姐多多少少知道她跟蔣肇庭之間的事情,可是她如今還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而蔣肇庭正淡定地坐在她家裡,這看著總引人遐想。
見應暖可沒回話,虹姐為難地問道:「是不方便嗎?那我改天再來。」
「沒有沒有,你上來吧。」
應暖可一掛電話,就對蔣肇庭沒好氣地說道:「我家裡要來人,你先走吧。」
這聽著怎麼像丈夫回家了,妻子要趕姘頭走一樣啊?
蔣肇庭心裡可不爽了,賴著沒動,輕飄飄地說道:「說不定正需要我在呢。」
「要你在幹嘛?」
「我作用大著呢。」
應暖可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