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布把那人的下身給遮著了。
“來找死因還那麼遮遮掩掩的,哪能找個什麼啊!”貓臉笑著搖了頭,娃娃頭低沉的反駁:“不要忘了她是女人!”
“咳!”蘇悅兒輕咳一聲:“好了,我們是來找死因的,專業點,看就看了唄!”說著她伸手扯掉了屍布表現出一副坦蕩蕩的樣子,但其實她心裡不由的唏噓:又不是沒見過,有啥好看!
“那……節省時間,咱們分去找!”娃娃頭再次出言,人卻站在那男人的下身前擺明了他查這塊。貓臉見狀看向蘇悅兒:“他找好了,你找那塊?”
蘇悅兒當然是指腦袋,貓臉自覺的去了腿腳前,伸手便要搬那屍體的腿瞧。
“等等!”蘇悅兒趕緊攔了:“我聽人說,人死了以後身體裡的血液會凝固下墜,沉積在身體底部,形成屍斑,而這個時候若咱們搬動了屍體,就會在屍斑上留下咱們動過的痕跡,那些仵作明個怕是要當堂驗屍的,到時弄不好會影響他判斷的,我勸你還是能不碰就不碰的好。”
“不碰?那怎麼看?”貓臉當下反問。
蘇悅兒頓了下,“你們兩個功夫挺高的,就不能用內力把他虛空的搬起來?”蘇悅兒想起了大爺把刀隔空控制的場景。娃娃頭和貓臉對視了一下,卻一起搖了頭,蘇悅兒便失望的嘆了口氣,心想著要是能把大爺弄出來就好了。
其實不是他們兩個不想幫,只是忍術裡駕馭五行他們能做到,但人體在五行之外,他們誰也沒那空運人體的本事。
蘇悅兒當下對他們一伸手:“那你們只好用眼睛找出死因了!”說著她便自己觀察此人的胸、頸、肩,以及側顱。因為人已經死了一天了,此刻身上的屍斑已經進入固定期,繼而比較明顯的沉積在靠著床的那一面,而就蘇悅兒的觀察也是發現在側面隱有一些屍斑的。
她仔仔細細的瞧看,尤其是在左肩部,她觀察的更仔細,有一片淤青發黑與屍斑混在一起,但顏色略重些,看的出此人是肩先著地的。因著這個發現,蘇悅兒又看了他左胳膊,便發現整個手臂的左側間從上到下有著淡淡的淤青和屍斑混合。
“他的確是摔到了地上的,而且是左肩著地,但是可能是太突然,可能是有人阻擋了他的手臂使他一時未能抬起,結果人倒地時,胳膊都未能先倒下卸力,以至於胳膊摔的比較重,而手臂也因撞擊地面的受力不等,而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蘇悅兒將自己的發現和判斷說了出來,那兩個聽的暈暈乎乎,但大體的意思明白,貓臉便是問道:“那真格的摔死了?”
“又不是高樓跌下,震傷五臟六腑,更不是摔斷了肋骨刺入心臟,只是一個少年娃一搡的而已,能有多大的氣力叫這人死掉?除非是運氣太背,這人的腦袋磕碰到了什麼,傷了要害部位。”說著蘇悅兒便去觀察他的頭部,但古人髮長,或束或盤,很少有披著的,眼前這位卻偏是披著的。
蘇悅兒早已觀察了他的左側腦,發件外,並無什麼痕跡,而她順著頭髮輕輕的撫摸上前也未見有凸起,當下她就生疑:不會這人真的是在一摔之下,腦淤血?但是腦淤血也不至於死的這麼幹淨啊?至少顱內高壓會令他嘔吐,甚至口鼻溢血啊?
蘇悅兒捧著此人的腦袋,陷入了思索中,娃娃頭和貓臉對視一眼,後則安靜的望著蘇悅兒思索的樣子發起了呆。
貓臉見狀輕搖了下腦袋,自己去觀察那人的腿,畢竟娃娃頭所面對的下身部分,又能有什麼可查的?
“咦?”
蘇悅兒與貓臉的異口同聲將發呆的白子奇嚇了一跳,立刻壓著嗓子說道:“小聲點!”說完看向了蘇悅兒:“你說什麼這是什麼?”
“這裡有個硬物!”蘇悅兒摸著死屍的頭顱正中一點點的差別說道:“好似是個方的。”兩人聞言便到了她跟前,也學著摸了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