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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個東西,不大。”娃娃頭確認。
“我摸摸!”貓臉也伸手去摸,繼而嘟囔:“奇怪這人腦袋上怎麼有個這東西,摸著和鐵物差不多……”
“鐵物?”蘇悅兒一愣:“這裡的鐵釘是什麼樣子的?”
“鐵釘?穿盔甲的鐵釘嗎?一邊長尖,一邊方型啊!(雖然《漢書。食貨志》上有記載五金的出現,也說到過鐵釘,但那時的鐵釘是用來穿盔甲的,頂蓋部分是方或橢圓以及不規則形,而釘身部分除有些是雙股外和現在鐵釘差不多,是用來穿過兩片鎖甲而後將鐵身燒紅纏繞在頂蓋不部分用來固定的。)
蘇悅兒聽見娃娃頭這麼說,二話不說從後腰裡摸出那把飛刀,朝著那屍體的腦袋就要削。
“你要幹嘛?”娃娃頭伸手相攔。
“我懷疑他的死因就在這裡。所以我要削光他的頭髮看清楚。”
“那怎麼成?你削掉了頭髮,不就等於告訴別人,有人來此了嘛!”貓臉出言反對。
“我懷疑他被人用鐵釘穿顱,要想看清楚只有削髮,要不,我先把周圍的一點削掉看看,萬一不是,把旁邊的頭髮蓋過來就是了。”蘇悅兒這般說了,他們對視一下,便沒在攔著,當下蘇悅兒小心的把周邊的頭髮削掉,於是在這一小塊的地中海上,一個方形的近似於鐵釘上蓋的東西赫然的貼在頭皮,而周邊黑紅的血痂厚度就可以看出當時這裡曾是大出血的部分,卻偏偏因為這方形的上蓋緊壓,倒使得血小板凝結在此,血液凝固自然是生生沒流出一滴血落在外面。
“哈,看樣子是有人在那時從頂上射下了這枚……不對啊。那韓記酒肆並無二樓啊,再說了若從房頂上攝入此物,是什麼人可以如此發力而不以全身出勁?我自認本事高強,但若我在房頂上這般將鐵物一瞬間刺穿其腦,只怕我發那麼大的力氣,那韓記酒肆非塌了不可!”貓臉說著昂頭思索,而娃娃頭則說道:“我也覺得頂上不可能,那韓記不是什麼瓦房,而是一間木屋,又是老宅子,頂上站人倒是可以,要是發力,難!但這鐵物若不是從頂上射入,哪裡還有角度可以打的很正呢?”
“我知道!”貓臉說著一步跨到那人的腿前,蹲身指著那人的腳踝說道:“你看這裡,有淤青,而且這麼黑紅的顏色顯然打的很重,所以我懷疑……”
“你懷疑是有人先用東西擊傷了他的腳踝令其側倒,而在側倒時,便發這枚鐵釘射入其頭顱,使其死的不清不楚,卻偏偏嫁禍在了,在了別人的身上!”蘇悅兒很清楚這個辦法,她當初也是這樣動手令眉夫人受傷的。
“看來就是如此了,真不知道那蘇家小爺到底得罪了誰!對方弄這麼一個高明的局卻陷害給他一個並不確鑿的殺人案,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貓臉當下輕問,可蘇悅兒搖了頭:“沒時間想動機了,這種以鐵釘入顱的殺人案多是一些婦女被迫害道無路可逃時才用的法子,大都是將對方迷昏或灌醉,而後敲釘入腦,因著身體髮膚受制於父母,並不會有人去動死者的頭髮,往往而發現不到真正的死因啊!”
“那看來明日蘇家小爺是背定了失手殺人的罪名了!”貓臉才嘆了一句,蘇悅兒卻揚起了刀:“那不一定,既然咱們查清楚了,何不還給這小爺一個清白,也能讓官府想辦法去查清楚誰才是殺人兇手啊!”說著蘇悅兒往那人頭顱而去,當下手裡的刀便快速飛閃,直到那屍體最後露出了一個光頭。
“大功告成!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蘇悅兒說著收了刀,貓臉嘆息著搖頭:“你這一削髮,誰都知道有人來過!”
“那也未必啊,說不定他們以為是鬼呢?”蘇悅兒說著眼掃到外間那屍體扁平的肚子,蹙了眉:“你說他是淹死的?”
“是啊,渾身泡的白脹脹的。”貓臉隨口的答著,也已經和娃娃頭用屍布蓋